朱正成无奈地看了看,竟又是一名落阳宫侍卫,急忙收了铁链,送出一股掌劲,将他送下地来。
朱正成略有些恼怒,但也心知,在死殿中,无所不用其极,这般做法还是轻的。身形一闪,冲过了尘土,便yù寻柳如风撕杀。
尘土之后,竟是空无一人!
朱正成一怔,背后寒意突起,朱正成心叫一声不好,暗恨自己离殿多年,竟对这些侍卫起了恻隐之心……
铁链跄促回防,却被柳如风一手抓住,胸口一凉,半截剑法透体而出……
朱正成运力一拉手中铁链,胸中长剑一绞,血ròu横飞,朱正成大叫一声,飞起一脚,向后踢去……
柳如风闷哼一声,朱正成临死一击,正中□,连人带剑,被踢得飞出丈许,跌下地来,一时竟爬不起身来,远处朱正成矮胖的身躯缓缓倒下……
好在方才两人拼命,误伤不小,场中众人皆分分避了开去。此时此地,仅有柳如风一人而已,否则,随便来一个人,也能轻松杀了柳如风……
柳如风心神一松,原先qiáng压下去忽略的激痛顿时席卷而来,胸腹中了窒闷翻绞,左臂巨痛无法动弹,背上也是火烧一般,斗大的冷汗自额上滴落。柳如风艰难地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将手中长剑架在二公子南宫天斜颈上的南宫天幕……
眼前一黑,人已晕了过去。
绝剑弄风73
此时院间战斗已近结束,落阳宫原本最qiáng、人数最多,无奈却因分不清身着落阳宫侍卫服饰的人,是敌是友,自相残杀之下,反而落了下风。竟毕百多侍卫,也没有人能个个认得。
场中形成了三个团体,中间的是云清宫属众,此时也只剩下了十七、八人。
此时最多的一群人中,虽穿着落阳宫服饰,却是李树带头,正是卓消宫的侍卫,约有三、四十来人。
三群人正相互搏杀,突然,空中黑影一闪,一条人影落入众人之间。
正杀得火热的场中,杀红了眼的众人立时刀剑齐出……
“不!公子……”一声悲嘶,余顺扑上前去,却只刚刚接住了一颗黑发四散的染血头颅!
六公子宁清的头颅!
云清宫众一呆,狂吼一声,疯狂地砍向身边不是云清宫服饰之人。
李树yīn笑一声,挥手喝退了卓消宫属众,围在四周……
二公子南宫天斜浑身染血,柱着刀柄,大口喘息。
南宫天幕立于前方五步之外,手持长剑,亦是láng狈不堪——他虽武功远高于二公子南宫天斜,但他先前自释院逃出,战了半夜,内力、体力皆已耗去许多,要杀二公子南宫天斜倒是容易,但要想活捉,一时半会,却是无能为力。
“大哥,还要打下去么?”南宫天幕冷笑着道。转眼打量了下四周的qíng况,满意地点头。脸色忽然一沉,却是正瞧见远处柳如风一身血泥,落下地来……
印像之中,还不曾见到过他如此láng狈……
“废话!”二公子南宫天斜眼见南宫天幕走神,举起了宝刀,用尽全力砍向南宫天幕的胸前。
劲风一bī,南宫天幕瞬间回神,长剑一挑。
二公子南宫天斜已是qiáng弩之末,被这蕴含内力的剑气一挑,宝刀把持不稳,脱手飞出,颈间一凉,长剑已架至喉间……
“来人!”南宫天幕低喝一声。
“公子。”两名卓消宫侍卫快步走近。
“绑起来,看好了!我还有话问他。”南宫天幕看着两人押住了二公子南宫天斜,方收回了长剑。
二公子南宫天斜转眼一望四周,方发觉场中战斗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四周地面,残肢断臂,尸横遍野;刀剑枪棍,随地可见。远处一圈空地倒还算gān净。仅只十余具尸体的圈旁,láng狈之极的柳如风倒在地上,在他身后不远处,倒着一具尸体,体形矮胖,正是朱正成!
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顿若冷灰……
“是。”两名侍卫应了,寻出绳索,将二公子南宫天斜捆了个结结实实。
南宫天幕看了看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柳如风,皱了皱眉。
李树见状,忙躬身说道:“公子,属下去将柳侍卫带过来?”
“李树?你便是娘亲在那些人中安cha的内应?”南宫天幕眼神转到李树身上,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