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我也年纪小,虽不明白有何不放心,却隐隐觉得不妥。
回到大堂,义兄和嫂嫂看到我们携手进来,具惊奇不已。
事后我才知晓,你素不喜与他人亲近,乃生xing为之,不论父母,即便是养育你多年的舅舅也是一般。
可是我却不觉得。许是前世宿源,我们一见如故。
初时我尚经常去看望你,后连兄嫂都觉得麻烦,遂带你入宫,同住昭华殿。
此后你伴我左右,形影不离,出则同车,入则同食。
初冬,你久居万花谷,四季如chūn,是以极不耐京都冬季之严寒。我以万华锦被拥你入榻。此后你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我的chuáng榻里侧从此添一旁枕。
你爱我双眸至极,总爱观测不已,乱我修习。
我也曾揽镜自照。
只觉镜中人虽双眸有神,华烁熠熠,但色泽却比常人浅淡。
细细观之,也觉奇怪。记得幼时双眸与他人无异,只是寻常棕色。但年纪渐长,眸色却越发地浅淡起来。时时随日光流动,映出异彩,到当真如琉璃一般。许是如此,你爱之若狂。
你随我同处两年,我宠你爱你。
将昭华殿易名为永夜宫。意即此后此处只为云夜所有,可永住之。
你却不屑地说,你若不在,我居此处又有何意?不如回万花谷来的自在。
我笑问,你说何解?
你双眉一扬,此意应为云珂永远与夜儿在一起。
我允之。
你双眸璀璨,揽我脖颈,迟迟不肯下来……
05
你随我同处两年,我宠你爱你。
将昭华殿易名为永夜宫。意即此后此处只为云夜所有,可永住之。
你却不屑地说,你若不在,我居此处又有何意?不如回万花谷来的自在。
我笑问,你说何解?
你双眉一扬,此意应为云珂永远与夜儿在一起。
我允之。
你双眸璀璨,揽我脖颈,迟迟不肯下来……
※※※※z※※y※※b※※g※※※※……
十四,成年。
吾家有子初长成。父皇骄傲喜甚,为我举国大办成人礼。
是日,束金冠,结流鬓,披云服,系锦带。
我兴致勃勃,神采奕奕。
你不解人事,不明成人何意。不知哪个多嘴的奴才,向你狃言:
成人之后,可行婚事。
你隐约知晓,婚事便如父母一般。
再思,不禁大怒。
冲进内殿,见我着服yù出,伸臂揽之。问,日后是否行婚事。
我不解,人人岂不如此?遂答,自然如此。
你又问,婚后是否同食、同住、同眠。
我初解人世,答曰,理应如此。
你点头说好,要我日后只可与你成婚。
我笑言,你是男子,不可。
你惑,为何?
我一时说不明白,又急于时辰将至,殿外太监催促。
便随口答曰,男男不能生子。
这个道理我知你是懂的。果然,你闻后愣然。
借此,我疾步出。不理你身后的怒唤。
本想礼毕,回来细安抚之。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成人礼上,祸至。
南海余孽,炎国刺客,两年策划,jīng心布置,倾巢而出。
有心人得益,无心人受损。
其混战之惊,可想而知。
我重伤七日,渐渐苏醒。方知父皇遇刺,竟早我三日,驾鹤西归,天人永诀……
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待。
悲凉!悲凉!悲凉!……
我无暇伤心,拖着重伤未愈之身,仓促即位。
即位后,捉拿乱党,安抚百姓,整顿国事,还要调兵遣将应付炎国的突袭大军。
诸多要事让我晕头转向,身心疲惫,伤势愈重,无暇他顾。
浑浑噩噩中,已由永夜宫搬至紫心殿。
父皇的国丧,竟也拖了半载,方才办妥。
待我回首寻你,才忆起你早已辞行,去了万花谷。
只是时常夜半梦起,手探之,若大龙chuáng,空凉。
从此失了暖心人。
渐渐地,习惯了这紫心殿中的孤家寡人。
两年后,南海余孽,炎国之祸,终于平定。
我国却也付出巨大的代价:云国第一武将,昭阳侯,云皓。
昭阳侯沙场征战多年,早已宿疾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