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君如山_作者:十世(16)

2016-11-27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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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愚山静静听著,眼泪慢慢浸到云珞肩上。

  云珞轻轻吻了吻他柔软的发,温柔地抱紧他。

  二人感qíng更加坚定,却彼此再没提过子嗣的事,。

  匆匆又过去二十来天,早已过了清明时节,连太守夫妇却迟迟没有回来。连愚山心中担忧。父亲xingqíng严谨,身为太守,不会无故近两个月不回来进职。和母亲返乡前,还曾特别对他说过,最迟三月中旬也就回来了。可是现在已到了四月初,还不见人影。

  从连家老家到宾州,最多也就十日路程。

  连愚山有些担心,不知父母是否遇到了变故。他将心中忧虑告诉云珞,云珞却只是笑笑,安慰他不用著急,说不定不日就返回了。

  连愚山隐隐觉得他笑的古怪,却又问不出什麽,只好去找陈伯,嘱咐他派人去与父亲联系。

  云珞这几日经常带著喜丸外出,有时回来的很晚,连愚山几乎都快睡著了。

  连愚山脾气甚好,想他下江南大概有公务在身,要不也就是去和以前游走江湖的朋友聚聚,因此也不多问。

  这日云珞一大早就带著喜丸出了门,过了晚膳还未回来。连愚山在房间里等他,到了晚间有些昏昏yù睡。

  他的作息时间从小便十分稳定,但自云珞来了後便被打乱。二人夜夜相拥而卧,一个jīng力旺盛,总是‘xing’致勃勃,一个是qíng深如海,愿意曲意承欢,晚上自然少不了颠鸾倒凤一番。只是连愚山可没有云珞的好jīng神,折腾一夜第二天还能jīng神奕奕地出门。

  云珞回来的时候,连愚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里的书歪到烛台边,颤巍巍地倒著。

  云珞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把书拿开,摇摇连愚山。

  “你回了啦。”连愚山动了动,伸手揉眼。

  “怎麽拿著书就睡著了?刚才好危险,碰倒烛台怎麽办。”

  “嗯……?”

  云珞见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叹了口气,俯身把他抱到chuáng上,轻声道:“以後困了就先睡,不要等我。”

  连愚山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伸手抱住他。

  云珞给他脱了鞋子,解开外衣,拥著他躺到chuáng上。

  第二天连愚山醒来的时候,身边空dàngdàng的,不由十分失望。昨天一天没有看见云珞的人,晚上回来时自己偏偏又睡著了,连话都没说上两句。

  连愚山暗恨自己不中用,竟然睡得这麽沈。

  匆匆爬起身来,准备梳洗。一人推门而入,正是喜丸。

  喜丸手里捧著一件云服,伸手抖开,道:“连公子,我家公子让您换上这件。”

  连愚山一看,这件云服色泽素雅,是上上之品,绣著牡丹云图,滚著描金花边,大气而高贵。不由奇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竟让我穿这麽正式的云服?”

  喜丸笑道:“甭管什麽日子,这可是我家公子特意让人快马加鞭从京城带来的,您就赶紧穿上吧。”

  “他人呢?”

  “公子有事,去去便回。”喜丸手脚利索地帮连愚山换上云服,扎好锦带,又帮他把头发束好,打扮整齐。

  “好了,连公子,跟我来。”

  连愚山随喜丸出了府,大门外停著一辆马车,几个未曾见过的人站在车边,恭敬地候著。

  “连公子,请上车。”

  连愚山问道:“要去哪里?”

  喜丸嘻嘻一笑,推托道:“我家公子吩咐了不让说。你问我,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连愚山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喜丸真是有意思,都说了是太子吩咐他什麽也不要说,就是说他明明知道,却偏偏还说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连愚山坐进马车,打定主意要看看云珞在搞什麽鬼。

  马车快速地移动著,穿过宾州的街道,来到城东的崇胜园。

  连愚山下了马车,随著喜丸走进去,心中更是奇怪。

  这里是宾州府用来接待巡抚、亲王之类的朝廷上级之所,平日自有专人打理。只是现在看穿梭在园子里的仆役,虽然人数不多,却显然都不是宾州的府役。

  难道云珞表明了身份,要在这里暂住?

  连愚山暗自揣测,疑惑地走进大厅。见大厅中央一人背手而立,身形十分熟悉。

  那人听见声音,回过头来。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