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qíng况是,慕容德音睡过的被子,殷骨恶趣味地每天都盖,离开京都的时候,他还特意把那chuáng沾了德音身上香香气味的被子也一并带了去,不知道在yy些什么。
殷骨离开了,偌大的冷宫空dàngdàng的,慕容德音盖着殷骨的被子,渐渐陷入了梦乡。直到右臂被人轻轻扯动,他才骤然睁开眼睛,只见地狱犬不知道何时来到他身边,正在解开手上的白布查看伤势。
“别解。”德音道,“只是轻伤。”
地狱犬不放心道:“是谁伤了您?”
“几个死人。”慕容德音挥挥手,“你去皇帝那边,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按照龙策之前jiāo待的去做吧。”
“您的伤……”华影眼里满是疼惜。
“无妨。”德音道,“只是擦伤了一些。”
擦伤会被包成那样么?地狱犬眼里满满地不信,迟迟不愿离开,非要亲自处理德音的伤口才走。
拗不过他的德音只好让地狱犬把白布拆开。华影捧着德音的手臂,动作轻得几乎感觉不到碰触,当解开白布之后,才发现德音只是手臂被抓青了,留下了瘀伤。
华影又怀疑德音是不是骨头伤了,不放心地验了一遍,发觉真的只有瘀伤罢了。
于是地狱犬只好= =地把白布重新又缠上,这才去办德音jiāo代的任务。
龙策终于在地狱犬走了之后带着一gān太监走了进来。还好,德音那小子怪懂事,知道暗中跟踪自己,当看到chuáng上那熟悉的身影后,龙策就松了一口气,道:“各位公公,你看,慕容德音就在那里。”
德音一听是龙策,也懒得坐起来,只是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少废话!跟我们走!”太监们将德音从chuáng上扯起来,德音的手臂被抓住,因为吃痛而“嗯”了一声,龙策不愧是龙策,单单凭借这声闷哼,便判断出德音身上带了伤——他立刻冲上前去,拨开几名太监,急问:“怎么伤了?!”
德音一见到兄长,便软了下来,靠在龙策的身上道:“我胳膊被人抓伤了。我好累,我不想再奔波了,今夜你不能让我好好睡觉么?”
龙策心疼地摸着德音的头发道:“哥哥也想让你好好休息,哥哥心里比你还疼,好宝宝,今夜真的很重要,这样吧,你睡你的,其他的哥哥来处理好不?宝宝伤哪里了?给哥哥看看,哥哥给治,不疼不疼……”
其他的几个太监见到如此ròu麻的一幕,都瞠目结舌,一人叫道:“龙大策!你到底是谁?!”
龙策道:“自从德音进了宫后,我就把他看成是我弟弟,他叫我哥哥,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其实我在这世上最爱的就德音一个人,我带你们来,无非是想看看他,既然我们都落到你们手里了,索xing不如团聚。”说着紧紧抱住德音,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
真没想到一个太监竟然和皇帝的男宠好上了,说出去也是千古奇qíng了!几个太监不禁啧啧,最后商量一番道:“龙大策,我们也都是因为家境不好才入了宫做太监,确实不想为难你,但是皇后有命,我们不能违抗,你们就随我们一起回去,听候皇后发落吧。”
“好!”慕容龙策大义凛然地抱着德音,一步一步悲壮地走出了冷宫。
当他走到门槛时,德音道:“把枕头也拿着吧。”
龙策于是只好拜托那几个太监给他拎着褥子和枕头——那几个太监经过他一路的攀谈,倒和他混的半熟,最后一合计,就把chuáng板拆了,将慕容德音放在chuáng板上,裹着被子,枕着枕头,就这样抬出去了。慕容德音倒也睡得安稳,话说这种睡觉体验也真是新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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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帝那边,是这样发展的。
皇后最近一直暗中给皇帝下毒,皇帝将计就计,假装中毒,写下遗诏,随即假死瞒过皇后,待处理了皇后一党的叛乱,他再不动声色地“复活”。为了配合他假死,殷骨还要当着诸多皇族的面上演一番与爱人殉葬的悲qíng剧,自然也是假死,从此以后彻底消除“殷骨”的存在,摆脱一切yīn谋追杀。
但是坏事就坏事在,皇帝的假死药出自于老烟鬼,老烟鬼的假死药做了手脚,自然是应了慕容龙策的要求——尽管皇权如山,皇帝手段又极为严酷,老烟鬼最后竟然咬牙硬是赌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作假,为的还是能摸到德音的一双玉腿,为了那双腿,他真是执着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