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州拿起一直圆墩墩的小瓶子,倒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吞入口中,闭眸调息。白苏急急的凑近查看他的胳膊上、面上有没有起疹子,有些花粉过敏严重的会要人xing命。
见他皮肤依旧如玉,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心知不过是轻微的排斥,并未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顾连州张开眼睛,看着白苏松了口气的模样,却也没有责怪她,哑声道,“无事,我时常会对香味起反应。”
顾连州靠在塌边,微微仰着头,睫毛上还挂着方才喷嚏时被bī出的泪水,浓密的睫毛粘连在一起,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明明长相那么成熟俊美,却露出这么一脸无害可爱的模样,白苏看他,心跳漏了一拍之后,开始狂跳起来。随即触了电似的,急急向后退了几步,缩到原来的地方。看见掉在地板上的荷包,伸手捡起来丢到了窗外,闷声道,“对不起,我不知你......”
“可要到塌上来?”顾连州看她蹲的姿势似乎很不舒服,便打断她的话。
“不要不要,你,你早些休息吧。”白苏把头埋起来,做鸵鸟状,可是顾连州的气息仿佛无处不在,让她浑身每个细胞都逃不掉。
顾连州没有答话。
静默了一会,白苏偷眼看他,却见他双眼微合,靠在塌边,不知是休息还是已经睡着了,俊颜上的粉红渐渐退去,在昏huáng的灯光笼罩下,美的令人不忍惊动。
白苏呆了呆,拢在袖子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敲打腿侧。她撩开窗帘,看着外面月色下屋影重重,微微咬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回头轻唤,“连州公子?”
回答他的是顾连州均匀的呼吸声,白苏悄悄靠近,细细看他,目光最终停留在他菱形的唇上。白苏吞了吞口水,一咬牙,亲了上去。
触感温润柔软,带着有些苦涩的茶香,令她口gān舌燥。白苏正要起身,陡觉腰上一紧,嘴唇被人含住。
抬眼便看见一双墨玉似的眸子中含着戏谑的笑意。
偷亲竟被人捉了个正着!白苏脸腾的红到耳朵根,她敢肯定,这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最丢人的一次。
顾连州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大掌一捞,毫不费chuī灰之力的便把她放到了塌上,白苏咬牙切齿,哪个杀千刀的说这男人不好女色!只是眨眼之间,还未来得及反抗,口中便被人占领了。
顾连州这一连串的动作虽做的行云流水,真正占领以后,便显得笨拙起来。白苏以前没接过吻,可看了不少小说,多详尽的描写都有,顾连州这种明显应该被归类为青涩型。
白苏心底莫名的欢喜起来,只是这qíng形怎的如此眼熟,白苏被吻的昏昏沉沉的想道......
“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写出《品花宝鉴》?”顾连州气息不稳的喷撒在白苏耳廓,令她浑身软做一滩chūn水。
白苏瞠目结舌,原来如此!她忘了,他是看过《品花宝鉴》的,而他亲吻的方式正式那书中描写的一段!白苏想推开他,可是身子无力不说,还被他健硕的身躯压的紧紧的。
什么叫自作孽!白苏心中哀号。
“嗯?”顾连州轻轻亲吻她的耳垂,哼声问道,声音带着些沙哑,xing感魅惑。
白苏缩起脖子,用尽全部的理智在控制自己不被诱惑,她义正言辞的道,“你不是大圣人吗?怎么可以看那种书!”
顾连州的吻游移到白苏鬓发间,含糊不清的道,“是风华放在我房中的。”
回答的倒是老实!敢qíng是拿她来做实验,他府中那些美姬应当是个个貌美如花,身材曼妙,为何要找她这个还未及笄的平板丫头!
姬妾!这两个宛如一盆冷水,令白苏陡然清醒,她这是在作什么?白府到少师府的距离不到五里路,再这样下去,便失去时机了。
顿了片刻,顾连州只是抱着她,将头靠在她发鬓边,没有要再进一步的意思。
白苏一狠心,双手搂住顾连州结实的腰,从自己袖袋中掏出一直黑褐色的小陶瓶,涂抹在手上,手游移着抚上他脸颊,鼻梁,嘴唇......
对于白苏抚摸,顾连州身子一僵,旋即又松弛下来,很是受用似是靠了下来。片刻,白苏只觉肩上一沉,随即顾连州全身重量全压了下来。白苏这才知道,方才顾连州并未用上全部力道。
白苏用力吃奶的劲儿才从他身下钻出来,把他放平,盖上褥子,擦gān手上的迷药后,又用帕子把顾连州脸上的药粉也清理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