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伸手阻碍视线的肚兜扯开,一对白兔欢快的蹦了出来,首尖宛如一颗酸甜可口的红果,纵使亲自喂养了三个孩子,颜色却依旧妩媚动人。
顾连州一身凌乱的模样,顿时觉得口gān舌燥,纵使他控制力极qiáng,却在与白苏欢好时从不刻意控制。
白苏伸手扯开他的衣带,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带着媚意的笑,白嫩的长腿微微勾住他结实的腰,撑起上半身,明亮的阳光下,浮动一阵美丽的rǔ波,她搂住他的颈部,把自己置于她的腿上,似是魅惑,又似是无意的,轻轻蹭了两下。
“怎生偏叫我遇见你这样狐媚的妇人。”顾连州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隐忍。
平素白苏淡然懒散,也只有这时,独独对着顾连州时才顺应着自己的本能变得妖娆狐媚,事后想起来,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一刻,她只知道,想要他。
顾连州忍的难受便不再忍,用力一顶,进入了她,满足且又不解的叹息了一声,“怎的还是这般窄。”
说起来,顾连州的经验比之其他男人算是极少了,甚至每回白苏话说的太露骨,他依旧会脸红,白苏爱极了他那个模样。
他的每一个模样,白苏也都甚爱。
仿佛是一室的chūn光流泻出来,外面的蓝花楹开的更盛,一片紫色烟霞直蔓延到天际。
一番云雨后,白苏便就靠着顾连州睡了一会儿午觉,顾连州却是jīng神极好,一只手臂给白苏当做靠枕,一只手握着本书。
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到白苏恬静的睡颜上,菱唇微微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和挺翘的鼻子,心中觉得分外满足。
直到过了一个半时辰,白苏才醒来,一睁眼,便看见顾连州丰神俊朗的侧脸,这一刻,她觉得真正的圆满了。每每想到这两个字,白苏都会惦念妫芷,她说要寻求个圆满,可是现她果真寻着自己想要的吗?
所谓灰飞烟灭,大抵也就是化作一缕青烟,在这世上什么也不剩下,白苏从前是这样以为的,但她现在更宁愿相信,灰飞烟灭,不过是如同化火了一般,身体化作一捧灰而已。
顾连州转过脸来,“在想什么?”
白苏摇摇头,她知道即便自己不说,顾连州也能够猜的到。
果然,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再过两个月,便是父亲的生辰,父亲已经是耄耋之年,也不曾见过阿翛他们几回,这次就带他们去给父亲瞧瞧吧。”白苏忽然道。
白苏深深的体会生死离合的无常,虽然顾连州一直因为母亲瞿氏之死对父亲颇有怨嫌,但父亲毕竟是父亲,白苏不愿他体会“子yù养而亲不在”之悔。
“好。”顾连州道。
后续之咸池劫(1)
籍巫说,命里注定的桃花,被称作“咸池”。
籍巫说,他命里有一个咸池劫。
妖妖桃花林,他遇见了她,当时的qíng形是怎样,宁温的记忆已经模糊了,甚至那时候她的神态,如今也怎么都想不起来,每每午夜梦回,缠绕他不休的,是在灼灼桃花里他亲手扼死她的那一瞬间。
那个女子,叫白素。
原本宁温接近白素,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七王中意的女子,当年的屈rǔ,他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他等了五年,曾经也有些机会能够下手刺杀七王,但都生生忍住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他相信待手握雄兵之时,能更彻底的报复这个yīn鸷而又骄傲的男人。
但宁温的隐忍,在见到七王看白素的眼神时,动摇了。
那个无邪的少女如同千千万万个女子一样,只在他一笑间沉沦。
可是这个少女死心眼的很,宁温要她接近七王,找机会给他下蛊,可白素却因唯恐失身,死活不愿意去。几番诱哄不成,宁温便也就意兴阑珊了,在那个宛若烟霞般的桃花林中,少女一如往常的羞涩,而他却毫不留qíng的出手扼死了她。
也许,七王不过是对一个女子上了眼,后来便再也不曾记得自己看上过这样一个人了吧。
这原就是一场利用,尽管这个少女并不知道他太多事qíng,即便她将这件事qíng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但他行事一贯不留痕迹,尚京哪一家后宅里每年不得死上几个人,杀一个身份卑微的商贾庶女,绝不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
但不曾想,那一刻顺手而为之事,却成为了他一生最大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