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实在是chuáng铺太舒服了,煌无影握着一卷书,渐渐地觉得眼睛发涩,竟这样靠在chuáng头的靠垫上小睡了一会儿。夜泓云看得清清楚楚,不敢惊扰了公子的美梦,只是悄悄走过去,为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公子恬静的睡相使得夜泓云脸色渐渐发热,移不开目光,就那样呆滞地看着公子,公子的眉眼、鼻子、姣好的嘴唇,一点一滴,都让他看得不能自拔,他早已发现,当自己第一眼看到公子的时候,内心就早已沦陷。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应该对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他只是不停地麻痹自己,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对公子的仰慕……但是现在,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对公子……
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口gān舌燥,一股热流传遍全身,当他把手指悄然下移,触到的却是令他无比羞愧难当的一幕,那里竟然难看地硬、挺了起来,使得他觉得无地自容,幸好周围没有人在,而公子已经睡着。夜泓云脸色再也挂不住,悄然离去,直奔到无人的井边,狠狠地用冰冷的井水浇了几把脸才清醒一点,连连在心中痛骂自己的好色和僭越。
光是刚才对公子的非分之想,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负罪感像大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只因为在他的心里,公子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神,绝对不允许任何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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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天黑时分,夜深了,煌无影早已上chuáng休息,而追影的chuáng铺一般就在公子卧室的外面的卧榻上。如今夜泓云躺在卧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躁神慌,怎么也定不下心。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沉睡了一些,眼前所见竟然全是公子的眉眼,一颦一笑,如何也挥之不去。
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在梦中好似还握住公子那一只雪足,脚底嫩软,轻轻的触感令他心里苏麻,竟妄想起来,幻想顺着那只雪足往上,是如何标致的小腿和紧致的大腿,而再往上……
铺天盖地的chūn梦霎时将他淹埋。白日里得不到的宣泄在梦中尽数倾倒,恍惚中,公子赤luǒ着身子,躺在chuáng上望着自己,那魅惑的眼神似是在召唤,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饥渴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吮吸他如雪似玉的每一寸肌肤……
这时他突然惊醒,顿时觉得两股间一股热流,原来他刚才梦到公子,竟然在睡梦里就……
夜泓云坐起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揪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从来不斜眼去看别的女人,更是从来没有gān过什么yín乱龌龊之事,他一直以为,和自己一起只可能是自己未来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现在,他竟然连一个渣滓也不如!!
他竟然在梦中幻想和自己最尊敬的人……
一想到这里,夜泓云就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的无耻,他离开卧榻,再次来到深夜无人的井水边,用冰冷刺骨的井水,一桶又一桶地冲洗自己,以及自己那颗yīn暗龌龊的丑陋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被公子带到世家,他便心如止水,平静的心湖从来没有起过任何涟漪,就算是也有不少媒人曾经前来说媒,许多姑娘也痴迷他的伟岸英俊和温良的xing格,但是他从来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唯独在见到了公子之后,那颗沉寂多时的心竟然如此开始不安分地骚动起来,令他如同万蚁噬心,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的qíng感。
希望,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时的狂想……
夜泓云不知道该怎样以现在自己的样子去面对公子,他不过是一个下人,内心的狂想却可怕得叫他都觉得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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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夜没睡好的夜泓云早早就起了chuáng,服侍公子穿衣和洗漱。也许是昨晚冲凉受了风寒,早上起来之后,夜泓云就觉得身上难受至极,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燎得他痛楚无比,那症状又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尽管如此,他仍然咬牙坚持,在公子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早上起来没有把头发挽起、只是任由长发墨瀑一样随意垂泻的公子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像熠熠生辉的宝石,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的璀璨。夜泓云捧着衣物来到公子身边,心跳便悄然加速,脸色发热,呼吸急促,全然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
也许是他的反常实在太大,连公子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公子微微蹙眉,问道:“泓云,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