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请说,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夜泓云低头抱拳。
“你能叫我一声‘爹’吗?孩子,你可知道我等这声等了多少年……”堡主的目光变得沧桑起来,“你真的以为我和外面谣传的那样,只是当你是一个工具?你根本不知道,我遇到多大的困难……一直没有认你……是不想卷入血腥之中……”
“泓……泓云明白堡主的苦心……”夜泓云单膝跪下来。
“你果然还恨爹么?”堡主凄凉地长叹一声,此刻的他,卸去白日里的权威,完全是一个病入膏肓、渴望亲qíng的可怜老人,夜泓云终于心软,低声叫道:
“父亲……”
“孩子,我没有听错吗……你真的在叫我……”堡主眼里竟闪烁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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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分,在夜泓云所暂住的住处里,煌无瑕满头是汗,颤抖不已,似乎又要病发,但是他却坚持要把“秘密”告诉煌无影。
煌无影来到他身边,被他把抓住手,煌无瑕双目瞪得很大,颤声道:“无影……你记住我的话……牢牢记住……一定要……”
艰难地咽下一大口气,他才得以继续:“我……所有记忆的最深处,有一个地方,那里就是莲师傅最想知道的地方……那里……有……两棵树……一棵树参茂盛,一棵树枯萎,在峡谷的入口……就像是一个胃袋的入口那样……峡谷里面……里面就是……我记忆能达到的极端……那里是我们的母亲带去过的地方……在我们出生的时候……莲师傅拼命想知道那里……但是……他……找不到……”说罢,他就开始剧烈地咳血,一滩滩地吐血,触目惊心。
“你又发病了?!”煌无影按住他的肩膀,煌无瑕摇摇头:“我……看来是……大限到了……无影……我的兄弟……你听好了……千万不可以接近郁山……那是一个……邪门的地方……一定不要去……”
说完就哇地一口吐出鲜血,蓦然倒在桌上,再也不动弹。
煌无影连忙试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尚存有微弱的气息,于是将他抱到chuáng上,开始往他体内输入真气,但是却丝毫不见气色,此刻的煌无瑕,就像是风中的残烛,他突然般撒手不省人事,徒留下更加难解的无数谜团。
“这该如何是好?”煌无影看看chuáng上苟延残喘的煌无瑕,时也筹莫展,窗外电闪雷鸣,彷佛昭示着不祥灾祸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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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秘殿之中,却是另一番父子相见,真qíng流露。
堡主感慨万分:“泓云,我万万想不到,有来到chuáng前孝顺的,竟然是你——其他那几个孽子,都巴不得我快死,他不配做独孤绝的儿子,只有你……只有你才是真正挂怀为父,唉,真是久病chuáng前知孝子,为父实在是有愧……对不住你母子……”
“父亲……您……不要这样说,请父亲明示,泓云定将能医治父亲的东西找到!”夜泓云眼眶微红,看来也受到了父子深qíng的感染。
堡主方才道:“这说来,也是为父年少轻狂,犯下的段风流债……我曾经说过,在郁山中见到名女子,于是被她吸引,进而与她jiāo、欢……但是自从离开之后,也染上怪病,从此便明白,原来早已被她下毒。从那以后,也多次寻找过她的踪迹,但是寻或多年仍不果,而我的病症逐渐加重,因此只好放弃找寻。
但是近几年,我得到了一些线索,得知那名女子似乎有踪迹可循,但是那三名孽子争斗,搅得堡中不宁,因此也只好暂时放弃。儿啊,你来了,我总算是有些希望……”
“父亲,泓云定然不会rǔ没使命!”夜泓云道。
堡主欣慰地点头,道:“这些年,我把收集的所有线索,都叫人编订成册,这些书册可以让你拿去观摩。”
说完果然又有侍用金盘拖着一个绸缎包裹,那包裹方方正正,看来里面摆放的就是堡主所的,记载那名奇女下落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