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先住在原来的屋子里,静候加气。
叶纤痕依旧如以往般一天几次往我屋里跑,而我再没有兴趣一天几次地温柔对待她,满足她一次次的需求了。
但凭我再怎么温柔,我也无法回到那种满室生chūn的旖旎时光里。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隔绝了那么多的暗算、折磨和羞rǔ,我已经再不能如以往那般对待她。
而我的武功虽然恢复,甚至又开始回复喜欢喝茶的岁月,可我的xingqíng也多少变了。
相对于茶,我更喜欢酒。
那只碧玉的酒壶,我一直带着,一直装得满满的,不时喝上一口。
在这个吃过大亏的地方,我并不敢喝醉,微醺而已。
然后趁着熏意练剑,迷糊间,竟似看到了柳沁认真而深沉地望着我,手持一根柳枝,随时飞来一枝指点我的讹误之处。
我一定疯了,明明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怎么好容易脱身出来,老是会想起他来? 连那些心如死灰的日子里,带着报恩的心顺从了他那么对次,回忆起来也不觉得怎么难熬。
或者,我到底于心不忍,不忍想到他回宫后再也见不到我的凄凉。
我继续喝酒,然后找到负责外出采办的铁血帮管事的,让他帮我找几个和我很相像的男子来,然后在其中挑出两个感觉最像我的,让人送给了柳沁。
他因为我将所有的男宠都遣走了,想来也是寂寞的,反正只要面貌相似的就行,就再送他两个替代品吧!
结果是,在我成亲那日,如山的礼物中,也有了柳沁的一份。
打开jīng致的木匣,是两个虽然不如我耐看可一样漂亮的头颅,与我长的有四五分相似,血淋淋的,死不瞑目。
于是,dòng房花烛夜,我醉倒在新婚的chuáng上。
第二天,叶纤痕的委屈和泪水,自是可想而知。
我也不知我突然发了什么疯,竟然被柳沁那么qiáng烈地影响到了我的qíng绪,但面对叶纤痕时,我已渐渐涌动起内疚和后悔。
她绝对不会像我最初相像得那般薄qíng,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出身江湖帮派之家,她有很多的不得已。否则,又怎么会冒那么大的危险,跑到与铁血帮敌对的雪柳宫地头去打听我的动向?
我开始尽量地对叶纤痕好,除了练剑,便是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腹,和她缠绵在chuáng第之间,让他眸中的委屈,渐渐化成如水的***和欢喜。
而我自己,也渐渐在酒jīng和生理的快感中渐渐沉沦。
如同在雪柳宫一样,除了练剑,我不问世事。
而铁血帮居然没叫我去办过任何一件事,不知算是体谅我新婚燕尔,还是觉得我不肯任职,不宜派我做事。
总之,我的日子过得无风无làng,而叶纤痕渐渐鼓起的肚子占据了我极大的思想,眼看五六个月了,小家伙已经会在里面踢腿伸腰。感觉到他的胎动,我也会不知不觉间伏在叶纤痕的腿上傻笑,可凭叶纤痕怎么挑逗,我再不敢和她放任云雨之事了,我的孩子和夫妻间的乐趣比起来,显然前者要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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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是否挑拨?
我渴望见到苏家的下一代顺利出世。
有父有母也有孩子的地方才叫家,一个圆满的家。
如果有了孩子,即便我永远缺失一部分记忆,也没什么要紧了。
这日,我正一边小口喝着碧玉壶中的酒,一边为躺在凉榻上的叶纤痕打着扇子。
时已入夏,叶纤痕挺了个大肚子,十分怯热,心qíng很是不好,侍女们个个给她骂的跑开了。
我怕她恼坏了身子,只得亲自过去为她打着扇子,好言抚慰。
叶纤痕有些痴痴般看着我,抚了我的面颊,叹息道:“影,你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爱笑?”
我怔了怔,我什么时候爱笑过?只除了那段刚跟她在一起的日子。
可那些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现在我对叶纤痕和她腹中的孩子,只有一个丈夫和父亲应当履行的职责和义务。
至于那些曾让我自己陷入极度快乐和极度绝望的爱qíng,对我而言已太过奢侈了。
“纤痕,你放心。”我柔声劝慰她道:“我很好,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很好!”
叶纤痕笑了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会对我很好!”
她侧过脖子,将头转到我怀中来,呢喃着啃我为她打扇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