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木然地说道:“你应该只是把我当成哥哥那样喜欢着,何必这么为我考虑?如果你死了,应盼着我下去陪你才对。”
“影儿……影…”柳沁苦涩地呻吟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明白,阿qíng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啊。即便是阿qíng,动了雪柳宫我都能重伤他,可你即便将我害死,我也不会怪你,只会怨自己不曾好好教你。难道你以为我把你当作了阿qíng的替身了么?”
他没有么?
他没有么?
还是我又错了?
我错了多少?
忽然觉得这世界并不是像我所想的那般黑暗,只是越来越迷惘,越来越荒唐,叫我怎么也看不懂,看不透……
我慢慢往前走着,而柳沁犹在我身后艰难地爬着,叫道:“影儿,你要发誓,你不能拿自己冒险,你发誓,不要来救我…”
他似乎已完全笃定,我查出的结果,必然是我错的,而我必然会来救他。
而我,似乎也已开始认为,我错了…
石牢大门忽然开了,抬起头,居然是叶幕天带了岳弄川、三行者等来了。
他的眼神依旧温和而和蔼,微笑地望着我:“影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直接就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抱起拳,清晰地回答:“禀岳父大人,影儿昨晚在客栈之中突遇刺客,jiāo手之下发现是雪柳宫的一位使者和两位护法。料想雪柳宫目前应该有大批高手到了昌陵,想救柳沁了。我心里不放心,特来看一下,顺便…问问他杀了自己的恋人,这些年有没有做噩梦。”
=======================================
107.谁是真qíng,谁是假意?
叶幕天拈须点头,指了那些守卫道:“这些,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脸一沉,声音也冷了起来:“岳父,这种刑罚,影儿也受过。这不该是一个名门正派所为,所以影儿出手,清理门户!”
我将脸扬向岳弄川,问道:“岳堂主,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死?”
岳弄川脸色一变,懒懒道:“苏副帮主说他们该死,他们自然就该死。只是不知苏副帮主这些日子在外逍遥快活得舒服么?把大小姐抛在家独守深闺这么多日!”
我低了头,泛出一缕愧色,沉吟半晌,才向叶幕天跪地谢罪道:“帮主,属下领罪!属下晚归,的确有失职守。柳沁虽与我有着血海深仇,可和我相处一年多,亲手抓来,属下心中…心中郁郁,因而一连数日在外借酒消愁,是属下错了。”
叶幕天忙着挽起我,慈蔼笑道:“这是你这孩子重qíng重义,也没什么错的。只是柳沁为人刁滑,也是出了名的。你只小心,别再上了他当就行了。”
“是!”我应着,声音转柔:“我回屋去看纤痕了,许久不曾见她,心里好生牵挂着。”
叶幕天笑得开怀,道:“快去吧!”
缓缓踱了过去,只用眼睛余光再瞥一眼柳沁。
他保持着向下趴着的姿势,一动都不动弹,恍如又昏迷过去;而三行者正捧了一只小小的铁匣,慢慢走向他,目光冷冽中透着狠毒,再不知盒中是何等可怕的刑具或毒物。
遏制住自己所有的担忧和焦虑,我平视前方,不慌不忙地步出石牢,连手指都不曾颤抖一下,镇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回到卧房之中,叶纤痕正坐在妆台前对镜理妆,粉靥含笑,颊生媚意。
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微笑道:“才起chuáng么?"
叶纤痕吃了一惊,立刻站起来道:“是啊!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我天天想着你么?”
我收紧了双臂,柔声道:“我也想你了!”
展臂将她抱起,挥手关了门,已将手伸入她夏日单薄的裙底。
一片粘湿,带了云雨后未及清洗的láng藉。
“影,小心孩子,还是……不要了吧?”叶纤痕满面红晕,温柔地拒绝着。
我亲吻着她,道:“纤痕,我忍了很久啦!大夫不是说了?五六个月后胎盘已稳,三五天行房一次没关系。我从后面来,一定温柔些,好么?”
叶纤痕不敢推拒,眨巴着的眼睛中有一抹潜隐着的慌乱。
我极尽温柔地与她缠绵片刻,她已有些不支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