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谁欺负了你不成?”小王爷抽抽噎噎地道:“没、没人欺负我。”
“那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我……呜呜……我想你……”小王爷在他肩窝处蹭了蹭。
北堂曜月见他的鼻涕、眼泪都蹭到自己的身上,蹙了蹙眉,道:“好了,别哭了。
我不过走了一日而已,以前我出去十天半个月你也不会这样。”
“以前我又不记得了……呜……”北堂曜月无奈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我还从不知道你这么会哭呢。”
北堂曜月扶着他从chuáng上坐起来,给他擦了擦眼泪,问:“好点了吗?”东方昊晔此时已经好多了,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些羞赧。
看见北堂曜月他竟然qíng绪失控到这种地步,真是丢脸。
北堂曜月下了chuáng,打开旁边的衣柜,拿出一套gān净的单衣准备换上,侧头却见小王爷已经调整好qíng绪,正一眨不眨地瞪着红通通的大眼睛盯着他,犹豫一下,道:“转过头去。”
小王爷没动,用眼神说:都是男人怕什么?北堂曜月瞪了他一眼,只好当着他的面换下脏衣,动作优雅而迅速地换上gān净衣物。
“嘿嘿……”东方昊晔忽然傻笑两声。
虽然北堂曜月的速度够快,可是他还是看见了那优美的身躯上自己那夜留下的,尚未消失的痕迹。
小王爷突然后悔,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傻,刚才天时地利多么合适,应该趁机将曜月压在chuáng上直接办事就好,怎么就放开了他?可是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北堂曜月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他面前。
东方昊晔亲密地蹭过去,拉着他在chuáng边坐下,双手环上他柔韧纤细的腰,把头枕在他肩上。
北堂曜月问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跑来?”小王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透过薄薄的衣衫感觉着他略比常人低的体温,正有些心神动摇,听他问话,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事。
不管那个南宫流涧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已经认定曜月是自己的人。
现在看曜月眉如远黛,星眸幽亮,更是心动不止。
东方昊晔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自己。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曜月,我这样说你信不信?”北堂曜月看了看他,道:“我信。”
小王爷大喜,立刻jīng神抖搂。
“不过,你没别的事要说吗?”北堂曜月漫不经心地道。
小王爷心下一跳,见北堂曜月面无表qíng地伸出手,手指慢慢来到他的嘴角处,轻轻点了点某个位置,缓缓道:“这个伤口怎么来的?”
“什、什么伤口?”小王爷有些结巴,感觉他触摸的地方微微刺痛,好像是破了皮似的。
啊啊啊!这该死的南宫流涧!东方昊晔突然醒悟过来,这个伤口不正是昨夜他被南宫流涧qiáng吻时挣破的吗?他结巴道:“大、大概是摔一跤磕的。”
“哦?磕的?”北堂曜月长眉一挑,黑曜石一般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对!磕的!磕的!”小王爷生怕他不信,连忙伸出腿,撩开裤管,把昨夜扭伤的脚踝给他看。
结果这一看,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整个脚已是红肿一片,脚面肿得像个小馒头,脚踝处都是麻麻痛痛的。
想是昨夜受了伤也没来得及处理,摆脱了南宫流涧便急急忙忙骑马赶来,结果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个多时辰,让伤势更加恶化。
只是他当时满脑子想着曜月,把这痛都给忘了。
“怎么搞的?”北堂曜月果然微微一惊,皱眉帮他除下鞋子,轻轻揉抚。
“啊啊啊——痛!”他不揉还好,这一揉,小王爷的痛觉终于彻底恢复,后知后觉的叫了起来。
“我叫人去给你找个大夫。”
北堂曜月见状唤来小厮,吩咐他去找跌打大夫,又命人去打水,服侍东方昊晔洗脸、换衣、用早饭。
这番折腾下来,天色早已大亮了。
“你先睡一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办,待会儿再回来看你。”北堂曜月淡淡地道。
小王爷点了点头,也感觉十分困倦,待他走后一头倒在chuáng上,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