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洪逸终於玩够了他的上身,掰开他的下体,将那隐秘而美丽的xué口bào露出来的时候,眼睛兴奋地发出yín绿之光。北堂耀辉厌恶地看著他的丑态,冷冷地注视著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变色,双手抓紧自己的喉咙,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
北堂耀辉冷冷一笑,道:「美丽的东西大多是有毒的,陛下难道不知道麽。」
司洪逸惊恐之极,颤抖地伸手指著他想要说什麽,但忽然抽搐了两下,一头栽到他身上动也不动了。
北堂耀辉艰难地从发丝里摸出一枚薄如柳叶的刀片,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将束缚双手的铁链磨断,手腕和手指间已全是血痕。他赤身luǒ体地站起身来,对倒在地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找出自己的衣物,只披了一件外衣,步伐轻飘地步出门外。
司洪逸带来的人不多,只有那个把北堂耀辉绑来的黑衣侍卫武功最高。可惜,那个人也活不成了。
北堂耀辉看著满院放倒的人,面无表qíng,只是拍了拍手掌,彷佛黏到了什麽脏东西似的。此时天色已渐渐昏亮,山中的天气分外的寒冷,到处飘散著清晨的雾气,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朦朦胧胧的。
北堂曜日赶来时,整间院子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声息。
只有北堂耀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别宫前的高阶上,一身红衣,翩舞翻飞。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犹如从天宫降临的仙子,好似天生就应该站在那里。
北堂曜日愣了一瞬,急速掠了过去。「辉儿!」
北堂耀辉的目光不知望向哪里,听到他的轻唤,猛然一震,回过神来。「曜日。」
「你没事吧?」北堂曜日焦急地问,却突然发现他风chuī开的衣襟下,有著触目的痕迹。北堂曜日心下一惊,一把扯开他的外衣,见北堂耀辉红衣下竟未著寸缕,施nüè後的痕迹清晰可见。「辉儿……」
北堂耀辉忽然摇摇yù坠,有些疲惫地靠在他身上,低声道:「曜日,我好冷……」
北堂曜日连忙抱紧他,没有说话,目光却在巡视著这座别宫。
他和耀辉之间有自己独有的一套联系手法。昨夜皇帝借口让他猎灵鹿,外宿深林,他便感觉不对,暗中派了一个心腹回营地查探,却听闻皇上并未回去,北堂耀辉也不见了踪影,便知道大事不妙。
灵枭寻著北堂耀辉散出的味道寻到这里,北堂曜日一进来就知道事qíng不对。整个别宫静寂得不祥,没有一丝活气。
他心下惊疑不定,原本对辉儿的担心渐渐转变成另外一种忧虑。
北堂曜日将自己的风衣裹在北堂耀辉身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宫里。只见大殿地上躺著几具尸体,淡淡道:「他们都死了?」
「……嗯。」北堂耀辉安静地窝在他怀里。
北堂曜日咬咬牙,抱著他走进最深处的内殿。那里是皇帝的寝居之所。
一具赤luǒ的躯体面孔扭曲地倒卧在地,双手仍紧紧抠著自己的咽喉。
「他也死了?」北堂曜日拧著眉,语气低沈。
北堂耀辉连眼睛都没抬,有气无力地道:「他喝了我的血……」
北堂曜日明白了。
北堂耀辉从小因为身体虚弱,服食过各类药物。
是药三分毒,长期积累下去,体内便有了一股消不去的毒素。他的师父是天下第一医,为人特立独行,见他如此再怎样调养也活不过四十岁,便gān脆在他体内下了另一种剧毒,以毒攻毒,反使他康健起来。不仅如此,还让他从此百毒不侵,以血为毒。
如果中了北堂耀辉下的毒,也许还有解药可解。可若是中了他的血,便绝无活路可言,因为这世上没有解药。
北堂曜日不知道他是怎麽做的,反正自己和曜月曜辰,还有其它一些亲人朋友,是不会中北堂耀辉的血毒,因为他平日就把自己的血和他其它一些药物混合,散在周边或饭食里,让他们慢慢有了抵抗力。
多年来,除非是身边人,不然一般人便是不小心触到他的血都会受不了,何况是喝了。
北堂曜日将北堂耀辉放下来,拾起他的衣物,解开他的外衣,要帮他一件件穿上,谁知北堂耀辉却揪紧了衣襟,摇了摇头。
北堂曜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唤道:「凌涛!」
一个黑衣身影迅速闪了进来,跪在地上:「在。」
「拖下去,收拾gān净。」北堂曜日的语气好像在说收拾只死鹿、死猪、或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