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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女儿?殿下,如果她是相思的母亲,那么,那边坡上埋着的女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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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钻心……
气喘吁吁的低。吟间,他的力道越发地大,脊背硌着身后的梅树枝gān,有点疼,反手撑住时,却触着了梅枝yù绽未绽的嫩芽,更触着了老梅骨子里的生机勃发。
软绵绵被他抱回屋中,自然又是一场激烈痛快的欢。爱。他拒绝相思睡到我们房中,无非是怕相思误了他的良宵,扰了他的好事。
chuáng。第之间,他并不掩饰清冷背后的炙。烈qíng感,意乱qíng迷时的呼唤居然也没叫错。
他一声声地绵。绵唤着:“晚晚,晚晚……”
我只觉自己仿佛成了泊于激làng间的一叶小舟,全然不能自主,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掀到高处,再失重倾欹而下,在无措的惊呼间享受他带给我的欢愉。
并不是让我倍感屈rǔ的疯狂掠夺,也不是让我不堪承受的痛苦侵。占,而是恰到好处的极致愉悦。
力道不大不小,时间不长不短,只在我快要脱力的最愉悦的那一刻释放他的欢愉,像完成一项天衣无fèng的战前演习。
演习而已,有刀光剑影,却不见血ròu横飞。
无力地跌落在他的怀中,神思还在飘忽不定,一如每次病发时的晕眩,似在想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在想,只是再并没有病发时的头疼yù裂,只有他的气息悄无声息却无所不在地将我笼住。
很怡人的气息,清清淡淡,似要融入外面梅林飘来的暗香。
激烈的欢。爱之后,他的身躯极暖和,有微润的汗意沁出,那幽幽的暗香倒似越发地浓冽了,深深沁入肺腑,如羽毛般来回地在体内dàng漾流波,飘拂不定。
他将我紧紧拥着,沉醉般将面庞埋于我的肩颈间,深深地呼吸着,忽微笑道:“晚晚,知道么?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我闭着眼睛懒懒答道:“如果你曾亲口下令坑杀五万活生生的人命,你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不过我倒不知道,殿下喜欢杀人无数后留下的血腥味。”
他的身躯僵了一僵,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却很快答道:“不是血腥味。而是……和梅花一般的清香……以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8 芳菲尽,何须待chūn归
我连胸口都在闷疼了,时不时有阵阵的昏黑闪过,绝不是因为困乏。
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我仓促说道:“我不太舒服,渴得很,可以帮我倒盏水吗?”
“哪里不舒服了?”
淳于望抬手,拭去我额上的汗,大约也发现我脸色不对了,眼底便闪过慌乱,急急披衣下chuáng。肋
我早已攥住放药的荷包,从中抠出一粒药丸,只在他回身的一瞬间,便急急吞了下去。
这种安神丸远非普通安神丸可比,司徒凌好容易寻来了方子,不惜代价才觅全那些稀珍药材,找了大芮最好的名医配制出来,效果极佳,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安定心神,故而即便在战场上病发,也能很快恢复过来。
饶是如此,我的脑中还是有片刻的模糊,恍恍惚惚,似听到淳于望笑意盈盈地在耳边呢喃:“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我甚至能感觉出他的气息暖融融地扑在耳边,温柔而暧昧。
皱紧眉去推时,手腕已被人握紧。
“晚晚,水来了。”
勉qiáng睁开眼时,正见淳于望刚刚走近,握住我推向他的手,将茶盏递到我跟前。
我心神略定,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飘飘忽忽的神智便安宁下来,依然卧到衾被中睡了。
镬
淳于望将茶盏放回桌上,大约觉得身上凉了,走到暖炉边烤了片刻,才回到我身边睡下,用他暖暖的怀抱拥住我,低低问道:“刚怎么了?脸色突然就差得很。”
我疲惫地说道:“嗯……大约是轸王殿下方才太qiáng悍了吧?”
他便不言语了。
而我真倦得厉害了,昏昏沉沉的,连眼皮都似重得睁不开。
可奇怪得很,这一刻脑中却又格外地清明,清明得我根本没法真正地沉睡,心中来来回回,都只是方才淳于望念的那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