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终究一个字都没和欢颜提过,照旧每天喝茶、chuī笛、聊天、赏风景。
倒是欢颜自己心虚,隔了两三日,便忍不住道:“那日我见到了锦王。”
萧寻正擦着他的浮馨玉笛,闻言不过“噢”了一声。
欢颜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眼睛,看看小世子。”
萧寻笑了笑,“听说都挺好的?”
“嗯,挺好的。”
“那就行。”
“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
萧寻丢开玉笛,将她揽在怀中,轻笑道:“你自己也说过,让我给你一点时间断去念想。”
“是……是啊,我只是……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欢颜这样答着,心里却空落落的。
念,或者想,真的能完全断得了吗?
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儿,一样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睛,每每在她一闪神间便浮在脑海里……
“还在想什么呢?”
萧寻看她又是神思恍惚,笑着上前抱住。
欢颜喃喃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空。”
空得也说不上是疼,还是慌。
萧寻笑道:“没事,很快便不空了!”
他将欢颜只轻轻一推,便已推倒在chuáng榻上。
欢颜挣扎,叫道:“喂,喂,这是白天……”
萧寻早已将她紧紧压于身下,吃吃笑道:“白天不是更好?本就嫌船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何况你不是嫌空么……”
“不……不是这个空……”
哪里空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刻身体里已塞得满满的。
“阿寻……”
欢颜低低地呜咽,却又有种认命般的无奈。
她是萧寻有点呆有点木的妻子,萧寻却是她最善解人意的夫婿;而许知言也有了他的慕容雪,她的孩子喊着慕容雪叫母亲,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从此跟她毫无关联……
便是想,也无从想起。
虽然萧寻xingqíng很好,没事时由着她欺负,不还口不还手还会陪笑脸,可在某些方面,她无论是经验和体力,根本无法和萧寻相提并论。
比如,此刻……
一波接着一波的qiáng烈快意,惊涛骇làng般阵阵袭卷。
脑中本来凌乱的思绪顿时苏麻散落,身体宛若被他送上了云端。
她忍不住在失重的晕眩里颤声呻。吟。
萧寻听得她把持不住,托紧她细细的腰肢,越发地横冲直撞,肆意妄为,看她忍耐不住地失声惊呼,嘴角笑意越发促狭。
欢颜大窘,用力去捏他的臂膀,喘着气低声道:“阿……阿寻,别这样,外面有人呢,听着……成什么样子?”
萧寻闻言,懒懒地笑了笑,略停了动作,向外扬声说道:“外面的人都走远一点,我的太子妃害羞,不想让你们听到……”
外面果然传来蹑着手脚走开的声音。
“……”
欢颜吐血,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混帐男人。
更混帐的是,他的手段越发地刁钻古怪,让她想骂也骂不出,想打更是无力,只是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几度给他bī到失控地叫出声来……
萧寻越发得意,眼看她已筋疲力竭,犹自没有罢手的意思。
最后,欢颜忍不住哭叫道:“萧寻,久战不泄是一种病,要治!”
萧寻愕然,小腹蓦地收紧,用力地送到她的身体最深处,才颤动着慢慢伏在她身上。
他亲着欢颜汗湿的额,哭笑不得地唤道:“小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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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蒙蒙亮便弃舟登岸,早有车马预备好。
萧寻再不去骑马了,只在车中和欢颜厮缠说笑。欢颜都没来得及留意当年自己是从何处进的山,何处出的山,便连栖云山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因路上行得快,居然赶在关城门前被礼部官员接进入城,依然住回当年的萧府。
这些年一直留有下人打扫,虽不如四年多年鲜明华美,倒也还整洁清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