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道:“阿寻,你别多心好吗?我不会对不住你。我等着……等着你处置好这边的事,便跟你回蜀国去。我还想看看我楼前的芙蓉花开得怎么样呢!”
萧寻粗重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声音如此地模糊着:“你不是喜欢锦王么?”
欢颜嗓间异常地gān涸。
她望着帐顶的承尘上jīng绣的缠枝百合花卉,低低道:“锦王……他们一家三口好端端的,我没想过掺和进去。”
只说没想掺和,却丝毫没有否认萧寻的话。
小白狐喜欢锦王。
哪怕已经嫁给他,哪怕已经是他的人,她依然只喜欢锦王……
连甜言蜜语哄哄他也不肯吗?
他忽然在她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欢颜还没来得及惊叫,身上猛地一重,小腹间如被锤子般凶狠捶过。
“阿寻……”
她痛呼,待要挣扎时,娇小的身躯已被牢牢钳于身下,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一下接着一下快速而有力地重重撞上,毫不容qíng地狠狠蹂躏。
他像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的将士,面对着自己始终攻不下来的最后一道城门,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xing。不甘功败垂成的怒火焚尽理智。
于是,一切乱了章法,只凭着本能用最后蛮力奋勇冲击……
她的哀求,她的哭泣,她的呻吟,他都似已听不到……
萧寻喘着气终于撤开身时,才看到她身下在流血,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神智才慢慢清醒过来。
欢颜静静卧在chuáng上,光洁美丽的身躯由着他搓圆捏扁,肆意摆布,肩颈胸腹间有了青紫的瘀痕,唇色脸色却都是煞白,玉簪宝钗都已松散掉落,汗湿的黑发凌乱铺在枕上,连气息都微弱了。
他在做什么?!
这是他一向宠着纵着立誓要一生相守相护的夏欢颜!
“欢……欢颜!”
他忽然间慌乱起来,张臂将她拥到怀里,小心地抚着她肌肤几处青紫,亲着她的面庞,低低道:“对……对不起。我一时兴起,用力大了……”
欢颜伏在他胸前,冰冷的手足好久才缓过来,却已哭出了声,“萧寻,我讨厌你……”
萧寻道:“嗯,我错了!待会你打我……不,你用针扎我,我给你试药,试针,好不好?”
“不好……我想回蜀国去了……”
欢颜呜咽,声音里带了几分绝望,“我根本便不该来……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却疯了!”
“对不起……”
萧寻牵过衾被,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得紧紧的,感觉着她柔软贴着自己的玲珑身躯,沉默许久才道,“我想我的小白狐能陪我一辈子。可我知道我的小白狐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你被许知言拒绝后,不得已的退而求其次。如果有一天,许知言有那个能耐护你爱你了,只怕他招一招手,你便会毫不犹豫地弃我而去吧?”
“没有……”
欢颜泪水汪汪,凝噎着回答,“我没有忘记我已是你妻子。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丢你的脸。”
萧寻垂眸看她,眸光却是无力。
他设尽机心,爱恋多少年,束缚她的,依然只是他们的夫妻名分,他的脸面。
他最想要的感qíng的回应呢?
她从没主动说过喜欢他,从没主动拥抱过他,从没主动亲过他……
他并不敢贪婪。
如果没有敌手,他应该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向他开启心门的那一天。
可她却不只一次地承认或默认,她喜欢着另一个男子,哪怕她已是他的妻子……
甚至,此刻,她依然哽咽着在说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我只盼着他好端端的,小世子好端端的,你……你也别使绊子害他,好吗?他们都好端端的,我才能安心……”
萧寻捏起拳,胳膊上的肌ròu因用力而坚硬如铁。
他道:“欢颜,他们吴国内务,我从来都没cha手,又怎会去害他?我只想着可不可以和他商议商议,把你那孩子要过来,免得你总是牵肠挂肚……”
“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