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_作者:寂月皎皎(294)

2016-11-25 寂月皎皎

  然后结实的身躯覆上我的,含住我的嘴rǔ,狠狠吮吸,啮咬!

  我呻吟一声,已觉温热的液体从唇边迅速滴落。

  他把我的唇给咬破了,依旧用那种恨痛的眼神盯着我,轮廓明晰的清俊面容,yīn霾重重,隐有伤心和屈rǔ涌动。

  闭上眼睛,我用自己的面庞和嘴唇温柔地厮磨着他的,哽咽道:“多信我一点,好么?多信我一点!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却更喜欢他。只要一见他,就忘了我。”安亦辰喉间滚出的声音低沉嘶哑:“我费尽心思地待你好,却经不起你见他一面。他到底哪里比我好?让你这么不顾身份,不顾廉耻……”

  254.诀qíng篇:第二十五章 可知当时着意深(三)

  他的手正抱着我的肩,说着这话时,指甲已没入我的肌ròu中,肩胛骨几乎要被他捏断,我痛叫一声,泣道:“亦辰,不要这么对我。我不会再去想他,乖乖和你过日子,和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着,无忧无虑,好不好?”

  “你觉得我们以前的生活,快乐么?”安亦辰迟疑地问,漆黑的眸底,又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是,这一年来,我过得很开心。自从皇宫被宇文氏占去,我一直寄人篱下,战战兢兢地,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明天又会在哪里,总觉得心里空空dàngdàng,没个着落的地方。”我亲吻着他的面颊,含泪道:“是你给了我一个家,让我重新找到了那种有了家的快乐。我曾经就想着,如果再有个孩子,我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你知道吗?那时,你抱着我,抚着我的小腹沉睡的每个夜晚,我都会在梦中笑着。”

  金色的阳光,盛开的花圃,有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和一个眼睛清亮的可爱孩子。这似乎是从我童年便延续下来的梦想。我太需要那样的温暖。

  安亦辰定定望着我,似要将我的心也挖出来,细细察探。

  我只是冀盼地与他相对,传递我对他的依赖和感激。

  “既然……既然你能感觉这是你的家,你能感觉我是真心想给你一个家,为什么刚还要说去肃州?为什么还……还……”他又俯下身来,恨恨在我脖颈啮咬。

  牙齿与锁骨相磕,痒而痛楚的触觉,迫得我迷乱地呻吟一声,甚至担心我若说错一句,他会不会一口咬破我的动脉,让我就此死去。

  “我没有孩子,只有你,可如果你已不再属于我,这个家,就不成其为家了。”我同样地恨怒,忽然一张嘴,也在他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叫道:“我不会勉qiáng自己,在一个不再像家的家里,眼看自己心爱的夫婿和别的女人日日笙歌,夜夜欢好。”

  即便宇文清,或者说是白衣,也只是我的过往。我忠实于你,你也必须忠实于我。

  否则,我还拥有什么?我还拥有什么?

  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安亦辰眸光悸动,终于没再说一句话,将我紧紧揽在怀里,与我肌肤相贴,可以清晰地感觉出彼此的心跳,以及血脉的流动。

  这一刻,我们夫妻一体,如胶似漆,仿佛永远不会分离。

  仿佛而已。

  当彼此的信任如薄膜般一戳就破时,刻意维系的感qíng再深厚,也不过是梦中花,水中月,纵然华美jīng致,却经不起梦醒,风送,眨眼便是一地的凋零,飘散的浮影,摸不着,抓不住,唯余破碎láng藉的心,不知如何去掬起,合拢,掩回曾经的风华绝代。

  从这日起,安亦辰又搬回了正房居住,而纳侧夫人的事,再也没人提起,估计是被安亦辰想法子暂时搁置了。

  但我们的感qíng,到底没能恢复过往。虽然那夜之后,谁也没有再提我和宇文清之事,但分明已有了堵无形的墙,日夜亘于我们中间,让我即便抱住他,也能感觉出他内心的猜忌和荒凉。

  我并不想这样下去,只要他在我身畔,我便很尽心地做好一个妻子应尽的职责。从他每日穿的内外衣物,簪帽佩饰,到每顿的饮食,每次外出的车驾,都亲自过问,务要让他过得舒舒服服。——当然,更要他能体谅出我待他的一片心。

  林翌、达安木等我的侍卫们,自从我回府后再没有在二门内出现过。听夕姑姑说,安亦辰也没拿他们怎么样,依旧用很高的俸禄养着,只借口保护我不力,让他们只在外围听差,不许再到正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