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白舍将东西收了,让石梅拿着羊皮,“慢慢想,反正要在这里过一宿的。”
“这里啊?”石梅有一点点在意,毕竟是荒郊野外的,还孤男寡女。
“天已经黑了。”白舍拉着石梅进屋后关上了门,“晚上走山路太危险。”
说完,他带着石梅进屋收拾了房间,问她,“你住哪个屋子?”
石梅看了看那一排黑dòngdòng的小屋,还有外头张牙舞爪的树木,有些胆怯,晚上一个人睡么?
白舍去井边打水,边道,“一会儿在屋门口撒上雄huáng别忘了。”
“要那个做什么?”石梅跟上去,边看他包袱里带了什么,就见是jīng致的小盒子,应该是吃食。
“可以避蛇鼠,对了,晚上若是听到怪异的声音,记得叫我。”
石梅听到“蛇鼠”已经脊背冒凉气了,“还有什么怪声音?”
“都说了,我师父喜欢恶作剧……”
“你诚心吓唬我啊。”石梅有些不满地看白舍。
白舍从井里打起水来,放到一旁回头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啊。”
“……”
“怕就跟我一间屋吧。”
石梅看别处,白舍提着水去厨房了,石梅就听到远处山林里风chuī树杈沙沙直响,赶紧跟了上去,“等我。”
白舍进了厨房倒水,点灶台。
石梅看了看桌上罐子里的盐巴,闻了闻,“真的像是近期有人来过。”
“……是老宽。”
良久,白舍才回答。
“就是霍姨的弟弟……死了的乔老宽?”
白舍点头,“那个坑,以前他挖过。旁边那可灌木叫白桂,是辟邪的,他种的……在那里刨了坑埋东西,别人没法发现,但我如果想一会儿,应该会注意到。”
“这么说,这东西是他藏了给你的?”石梅皱眉,“也就是说他死前来过这里,可为什么会有血迹。”
“也许……他根本不是死在端家禁地,一切都只是个yīn谋。”
石梅立刻明了,“有人利用他的尸体出,而把你们和玉佛联系在一起?”
“事qíng应该很复杂,这块羊皮估计是关键。”白舍看石梅,“好好想想,能不能想起来。”
“好的!”石梅认真点头,站在一旁想了起来……这块羊皮自己应该没见过,但是羊皮上的图案,真的似曾相识啊。
过了一会儿,就见水开了,白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笼屉来,用热水洗gān净。再将包袱里头的小盒子都拿出放入笼屉中,打开盒盖……里面果然是jīng致的各色点心……
“点心?”石梅眨了眨眼,突然张大了嘴看白舍,“我想起来了!”
41定qíng之物,峰回路转
“想起什么了?”白舍看石梅。
“呃……”石梅犹豫了一下,又不开口了。
白舍有些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么?
“这个……”石梅支支吾吾。
为何难以启齿呢?事实上是,石梅想起来了——小时候家里有一个笼屉,笼屉的背面用刀子刻了一幅很怪的图案,她很小就开始刷碗了,所以不止一次看过。
据说,这笼屉是祖上传来下来的,还是她陈家老祖宗的定qíng之物。
石梅记得,上面的确是画了一幅古怪的图,只是……似乎和羊皮上画的又不太一样。想到这里,就盯着桌上的笼屉看了起来。
白舍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是看着笼屉呢,以为她饿了,就说,“闷热了就能吃。”
“不是……”石梅伸手将里头的点心盒子都拿了出来,捧起笼屉……觉得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家里的那个。
白舍有些想笑,石梅端着个笼屉,左看右看,就问,“很喜欢就拿回去吧。”
“不是……”石梅也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将笼屉翻了过来,就见后头有一个地方挡了一块竹片,颜色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石梅记起来了,就是在竹片的地方,画着那幅图呢。
伸手,石梅去抠那块竹片,白舍见她举动怪异,就帮她往外一掰那竹片,竹片被掰了下来,再看下面……有一幅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