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一笑:“如果三年后雪柳宫毫无起色,阿沁一定对你失望得很。”
他摆着宽大的袍袖,施施然离开卧房。
我目瞪口呆站在房中,等醒悟过来,想追出去再问更多的问题时,他已经不见了。
事实上,我后来休养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并不甘心,带了心素和惊秋继续在玄天宫住着,一直到我基本复原,还磨蹭着不走,指望着得到更多关于柳沁的消息。
可我几乎将他的玄天宫拆了,他都没有出现。
不但他不出现,连侍女也远远见了我们就躲开,除了日常送羹汤饭菜,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我着实怀疑,他这个白教教主,到底是不是住在玄天宫了。
永远空dàngdàng的豪华高大屋宇……
这日清晨醒来,正打算着要不要冒险到隔壁的玄水宫、玄灵宫探探动静时,忽见枕边多了点东西。
竟是当日我的流魄剑!我当日送给那个小村铁匠的流魄剑!
剑下,还整齐压着一张便笺,很是龙飞凤舞地写着:“即刻滚回中原,不许冒险!”
大白话,一听就是柳沁的口气!
我丢了纸条就冲出去,在空落落的宫殿里大叫:“柳沁!柳沁!柳沁……”
嗓子都喊得哑了,还是没人回答。
我终于恶狠狠地骂了起来:“柳沁,你混蛋!再不出来,我不会再理你!别说三年,三十年我都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了……柳沁,你这混蛋,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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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真的nüè人nüè多了,呜呜……
202、我是圣女心上人的qíng人
闷怒到极点时,拔出流魄剑,蕴起内力来四处乱砍,顿时砂石碎裂横飞,糙木飘摇乱舞。
心素、惊秋慌忙劝我:“夜公子,别这样吧,宫主……宫主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难道我就高兴了?
那笔迹,分明是柳沁亲笔。
坊我的功力已复,夜间的耳目不谓不灵敏,能欺身到我跟前,并将纸条和剑放到我枕边的,多半也就是柳沁本人了。
他并没有离开南诏,却哄我说不在南诏……
他明明知道我在等他想他,却不来见我……
仂甚至,半夜送了剑来,也不曾与我温存片刻……
难道我给那破降弄得大病了一场,竟失去了原来的魅力了么?
若换了以前,分开那么久,他早该如饿虎扑食般扑上来了……
虽是气恨伤心,我终究还是明白,柳沁是不肯见我了。
他将雪柳宫jiāo给我,我也不能不替他好好打理。
目前,南诏还有不少暗中被他召来的雪柳宫中部属,如铁木婆婆、杜晓等人,没有柳沁的进一步消息,他们必定还在客栈中守候,我必须将他们带回中原。
第二日,我带了心素、惊秋,会合了一众雪柳宫部属,骑马赶回中原。
众人虽不见了柳沁,但见我出面,显然松了口气。
雪柳宫群龙无首,显然都在困惑之中;而这群本来给叫来帮忙的雪柳宫部属,身在异地,估计也是不安的,早就盼着回雪柳宫了。
但我们南行二十里后,我又改变了主意。
我越走越觉得离柳沁远了,心中着实气闷得不行,正在一万个不甘心时,我们见到了一人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数骑与我们对面而行,然后擦肩而过。
而雪柳宫一众人等,都已露出了惊讶神qíng。
那日阳光正好,我们都看得清楚,那是一名长得和柳沁异常相像的男子,却不是柳沁。
如果说,泠尘和柳沁长得有四分相似的话,这人至少有八九分相像,甚至我立刻恍然悟出,当日在玄水宫水阁见到的那个“柳沁”,就是眼前这人了。
虽然身手还算矫健,气质也有柳沁略略接近,但阳光之下,我可以看出,这人容貌比柳沁年轻不少,顶多才二十岁左右,气质似比柳沁圆润一些,眸光也温和,不如柳沁那般纵肆霸道,眸冷若冰晶,年纪也要轻些。
一个想法立刻跳入心头,我勒住了马,向着众人道:“你们先回中原,好好整编一下目前的雪柳宫弟子。如果有一时决定不了的,可以和晏逸天晏侯爷商议。他应该已经在雁陵山附近归隐了,找到他帮忙不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