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郎君看来很是得太子殿下的厚爱,这万两银子轻轻松松就拿出来了。就不知道太子殿下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见崔源听了她的话后,握着银票的手抖了一下,薛青衣接着道,“我看,崔家郎君还是把银票收起来吧。说实话小女也不缺这区区银两。以后崔家郎君还是不要再来庄上,免得流言伤人。小女子的名声不说,明年郎君就要chūn闱了,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郎君为了小女子耽误了学业,小女子就是罪该万死了。”
“薛青衣”的反应完全出乎崔源的意外之外,原以为她们孤儿寡女的,他只要送上银钱,好言几句。“薛青衣”必会投入自己的怀中,毕竟是她在迎客来先对他产生好感,非但赠送了他那么多的银两,在他酒醉的那天还吩咐小二把他送到客房,这在崔源看来她对他不说qíng根深种,但妥妥的是有男女之间的好感的。
在她们母女落难之时,他及时的伸出手,再表示他的好感,她不是应该欣然接受,感动涕零,从此对他忠心不二吗?为什么她的反应会不一样?
而且她还提到了太子殿下,这让崔源心中如芒刺在背,太子姬礼是崔源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提到有人提到在他面前提到太子他就会特别敏感,深怕被人发现他和姬礼不正常的关系。
崔源一时惶惶,但看薛青衣随意的样子他想应该是他想多了,她不可能知道他和姬礼的关系,应该是腊八节那天看到他和姬礼在一块才会提到太子,一定是这样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碾压
俗话说的好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而越是得不到就拚命想得到。薛青衣的话不但没有击退崔源,反而更是激起他想把她纳入自己怀里的想法。
从来都是在女人堆里无往而不利的崔源,对自己深具信心,她相信无论是“薛青衣”还是世上的任何女人都是逃不了他的柔qíng攻势的。
而“薛青衣”怕流言又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也怕流言,在他没有成事前他怕这些流言传到太子的口中。薛青衣能如此想反而更好。
崔源心里把“薛青衣”的拒绝当作了她对他的婉转娇qíng。他收回了手中的银票,透过帷帽望着寒风中如花一般绽放的娇儿,诱惑道,“小娘子既然怕流言,那在下以后谨慎行事便是,绝不会让人发现我和小娘子jiāo往的事qíng,还请小娘子放心,其实在下一直对小娘子念念不忘,今天斗胆前来……”
崔源还未说完,就感觉到周身一道寒气袭来,接着他的身体就被人高高地抛了出去。
“咚”地一声撞在院墙之上,又坠落到了地上,就连帷帽也被撞飞了出去。
崔源的五脏六肺如同错位一般,绞了起来,气血翻涌。
“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崔源痛的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听到一道轻浅的脚步声不急不徐地向他走来,来人每踏出一步,都如同踩到他的心口一般。崔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他甚至忘记了周身的痛楚,来人所带给他的压力让他莫名的感到恐慌,这种如坠深渊万劫不复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崔源全身的细胞都崩得紧紧的,一双黑色云纹朝靴踩在他的手上。
崔源吃痛惨叫了起来,他颤着身抬头往上望去,来人穿着朝袍,容颜绝世,此刻他的脸色yīn沉地可怕。望着他的目光轻蔑,不屑,如同看着世上最渺小的蝼蚁一般,那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眼神甚至让他感到自惭形秽。
崔源的额头和后背全是汗水,即便如此,在此人的威压之下,他却是丝毫不敢乱动。
萧锐看着脚下的崔源,如此胆小卑劣之人,竟然妄想暗中偷偷与她的青儿约会,他的目光森冷,脚下却是越来越用力。
崔源在萧锐目光之下心惊胆战,如果他再不开口,他相信今日他这只手肯定要废在此人脚下时,于是崔源抖着声壮着胆开了口。
“阁下是何人?在下乃太子幕僚,深受太子器重。”他原为只要报出太子的名头,那人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没想到那人脚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几分。
他居然连太子殿下也丝毫不惧,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崔源毫不怀疑如果他再说下去,他就能直接把他的手给废了。
心神电念之间,崔源想到了“薛青衣”,他的目光巴巴地向她望了过去。
而薛青衣也不负他的重望,站了出来。对来人道,“萧锐,你放了他。我的事我会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