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笙一把拉住凌戟:“这么快……”
凌戟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柔和的qíng意。
方越笙紧张地抓了抓袖子,面上显出几分犹豫和挣扎,最后一横心,猛地凑近凌戟,在他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再亲一下吧。”方越笙俯身在凌戟身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眼睫扇得像受惊的蝴蝶,哑着嗓子道。
凌戟目光微深,握着方越笙的肩头,慢慢地凑近过去。
天色微明之时,凌戟睁开双眼,眼神清亮,没有一丝模糊睡意。
方越笙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只是皱起的眉头略略显出一丝不安来。
凌戟伸手到他腰间,慢慢解下他腰间系着的那条汗巾。方越笙醒了过来,揉着眼睛道:“你gān什么?”
凌戟像个真正的登徒子一样将那翠色的汗巾子置于鼻端,笑道:“军途漫漫,留个念想。”
方越笙瞪着他,半晌道:“流、氓。”
凌戟将汗巾塞到怀里,俯身又亲了他一下,笑道:“再睡一会儿吧。”方越笙迷迷瞪瞪地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哪还有凌戟的影子?
他失魂落魄地坐了一会儿,摸了摸腰间,汗巾已然不在,才确定昨夜凌戟真的来过,不只是他的一个梦。
不多时霜荷进来服侍他梳洗更衣,在院子里用过早膳之后,方越棋便兴冲冲地找来了。
☆、第45章 端倪
方越棋拉着方越笙道:“大伯解除你的禁令了,以后不用被关在清鸿院里了。”
“这么快?”方越笙奇道。凌戟昨夜刚走,方侯爷就不管束着他了。
“都关了大半个月了,还快哪。”方越棋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大伯说了,以后你归我管。你也收收心,别再出去鬼混了。”
以前方府的大小事务都有凌戟横cha一脚,方侯爷对他的信任早已超过一般下属。方越棋甚至还听说过方侯爷准备把一个女儿嫁给凌戟,以此来更加收服凌戟,为侯府效力。只不过与凌戟的父母相商的时候,他们竟然以与别人有过婚约为由推拒了,让方侯爷十分遗憾。
如今好了,不管以前有过什么都成了过眼云烟,凌戟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也算他求仁得仁了。
方越棋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
方府的权力,本来就该握在方家人的手里。方府的事务,本来就没有凌戟这个外姓人cha手的余地。
“越笙,你是侯府世子,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懵懂下去。大伯已经为你求来了一个启明书院的名额,以后你跟我去书院念书,府里的事务也该学着掌管起来。”方越棋道。
方越笙迷迷糊糊地点头应了。
他被关了这大半个月,好像堂哥和老爷替他决定了许多事似的。
“启明书院,以前不是来我们府里考过我吗?”方越笙道,“我没过,老爷还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呢。怎么现在又有名额了?”
“此一时彼一时,这一次是启明书院自己派发下来的名额,也没有人来考你,你就安心去上吧。”方越棋道。
启明书院派发的?凌戟一走就派发什么名额给他?有这么巧的事吗?方越笙总觉得这里面有凌戟的影子。
想到凌戟,方越笙不由得又升起些离愁别绪来。
昨天他拿走了自己的贴身汗巾子说留个念想,他却没想起来要点凌戟的什么东西。府里凌戟的东西都被清理出去了,凌戟送给他的那些礼物也让凌戟收起来了,如果他想凌戟了,竟然一点慰藉也找不到。
方越棋见自己的小堂弟唉声叹气地,疑道:“你怎么了?放你出去你还不高兴?”
他想凌戟了。敢能方越棋说吗?
方越笙只能摇了摇头,不言语。
脖子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触感,方戟笙伸手往衣襟里摸了摸,摸出一根红线挂着的一枚玉牌来。
玉牌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的模样,虎头虎脑地对着他。
以前他没有这个东西啊。方越笙有些奇怪,难道是霜荷给他戴上的。
他将玉牌翻了这来,看到背面刻着一个戟字。
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越笙一下子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地,对着这枚小小的玉牌爱不释手。
方越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拉起方越笙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