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曲一曲,卢萦听得呆呆怔怔,直过了好久才让心qíng平复好。
她又与罗闲话一阵后,眼见时辰不早了,因罗会在洛阳住上一阵,两人约好了下次见面的地方后,卢萦离开了酒楼。
回到府中后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护卫站在卢萦面前,低头禀道:“卢文,主公有令,他将于后日上午通过洛阳抵达洛阳。他让你做好前去迎接的准备。”
她去迎接?什么意思?
在卢萦睁大的双眼中,那护卫一板一眼地说道:“主公说,你卢文不是喜欢在人前风光,不是想要在陛下面前讨个一官二职吗?后日他归来时,将是全城瞩目,你可以与众人一道到码头迎接。到时,他会当众赏赐于你,让你心想事成!”
明明听起来温和普通的话,可卢萦听到“当众赏赐于你,让你心想事成”这句话时,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腿一软,竟是差点坐倒在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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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第一更。继续码字去。<>第二天一大早,卢萦从卢云的手中接到了一封信。当下,她换了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坐着马车出了门。
来到了家酒楼中,卢萦挥退护卫后,便入了酒楼二层的阁楼。这酒楼是郭允的产业,卢萦到这里护卫们很放心,所以她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就没有跟上。
一打开厢房的门,房中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便慌乱地站起来看着她。
对上含着笑容的卢萦,青年突然脸孔涨得通红,那张俊朗中透着jīng明的眼中,竟是如孩一样流露出紧张失措,还有依恋欢喜……
这青年,正是许久不曾见面的罗。
卢萦看着罗,笑容越来越明亮。卢萦本xing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因此,虽然她下意识中一直告诉她,罗绝对可靠,可在江州时,她还是分别收卖了他几个兄弟。从她走后,那些相互不知底细的人,都帮她盯着罗,都会通过各自的渠道向她汇报近况。很多时候,罗从来告诉过她的话,其实她都了然于心。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卢萦更发现,罗对自己是真的忠心耿耿,这种忠心,甚至到了她想不明白的地步。
他天南地北地跑船运,知道她想要人才,便四处网罗。而网罗到的人才,他给以重用,许以重金,却一直说是他卢文的意思,也一直要求他们只忠心于卢文一人。如此种种,说都说不完。
这样的罗,卢萦有时会想,自己可能真是个有福气的人,这么忠诚有能力的人,都让她遇上了。
因此此刻。两人虽是很久没有见面,正值成长期的罗,也变化奇大,可卢萦一眼看了,还是心中暖洋洋的。
罗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后,对止卢萦的笑容,猛然清醒过来。他朝着卢萦行了一礼,清声道:“大哥,我是罗。”
“坐吧。”
“是。”
看着在自己面前颇为拘束的罗。对上他不时打量自己,那呆怔中带着欢喜,欢喜中又有着自豪迷恋的目光,卢萦笑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罗把身边的箱搬到几上,道:“我把帐册带过来了。大哥,你看一下吧。恩,大哥在武汉的布置很好,到现在,除了武汉的那里店铺,我们手头上共赚过三千两huáng金了。我把那些huáng金全部投入船运中。也是运气好,那个猖獗于长江一带的。好象叫什么黑龙水匪的给跑到huáng河河道来了,给腾出了很多空位。我用这三千两huáng金做底,再加上武汉本地,大哥你那妹妹元娘的属下的帮忙。我把黑龙水匪留下的空档掌握了近三成,同时也成了成都码头的控制者之一。”
说到他做出来的成果,罗是神采飞扬。
卢萦看着他,双眼也是晶亮晶亮的。她跟着罗乐了一阵后。想起一事,顺**待道:“有所谓狡兔三窟。罗,你在杭州置一个庄吧。到时有什么事,咱们往那跑。”在内心深处,卢萦已认定了刘疆。可她从不以为,刘疆真能一生都只对她好,也许什么时候,他就对她厌了烦了呢?世间的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么?她只想到了那么一天时,自己能像现在一样,衣袖一振便飘然离去。而不似一个普通的弃妇一样,因为失去依靠,因为害怕无处容身孤独终老,明明被男人厌弃了,却还在那里苦苦泣求,再无半分尊严地妥协求收留。
也许是卢萦的那句“咱们”让罗欢喜了,只听他咧着嘴憨憨地笑道:“是,是,我回去就去办。”顿了顿,他又道:“那大哥,也在旁边给你置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