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耿六却不耐烦了,他哇哇叫道:“我说阿文你现在都是白衣了,还管这个gān嘛?走走走一道出去走走”说罢,他连推带拉,把卢萦拖上了马车
两人刚刚出卢府,迎面一队马车驶来,却是耿六那些同伴也过来了见到两人,众少年大喜,当下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朝着街道进发
白日灼灼,高挂其上,树林叶浓,天地间一片葱郁
在这美景中,众人的心也是飘dàng的刚来到郊外,众少年便扯着嗓子,鬼哭láng嚎地高歌起来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让小儿止啼的高歌声,卢萦扯唇淡淡一笑,她转过头去,这一转头,她看到了前方驶来了一对人马,而走在前面的十来人中,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孙朝
见卢萦看向孙朝,耿六扁了扁嘴,不屑地说道:“这厮自纳了孙二姑子为妾,又把人家冷落一旁,反过来又缠着他的正妻后,算是把孙二姑子的几个兄弟给得罪狠了这不,他那新差事才得几天,又给丢了,现在都缠上yīn识的这个妻舅了,与这等混帐子玩一伙了”
卢萦见他不屑,不由笑了笑,“孙二姑子容颜已毁,他弃她而就正室,不是很正常吗?你鄙夷什么?”
耿六低声道:“我们就是不喜欢他成天纠缠在这女色事上,弄得没有了一点志气的样子他当初要是不理孙二姑子那个疯女人,怎会有今日之苦?”
他还在这里说着,那边,孙朝等人已驱着马车劈面迎来
孙朝一行人约有十一人,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那胖子一脸傲慢,只见他朝着耿六等人瞟了一眼后,转向卢萦盯来
把卢萦细细的,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后,他又转向耿六等人,蹙着眉头,十分不耐又不屑地说道:“我说耿轩杨浦,你们好歹也是洛阳中有名的人物,这般与一个戏子混在一起,像个什么劲?”
一句话令得众人齐刷刷变色后,他转头看向卢萦,一脸恶心地说道:“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你这厮既然混了,那以后离咱哥们远一点我胃不好,看到了你犯恶心!”
有多久了?没有人敢这样对卢萦说过话!
虽然卢萦早就知道,当她从权势圈中宣布退入场时,便迟早会遇到这种人这种事这种人,或许是单纯地对她落井下石,毕竟,她曾经也太嚣张,便是现在,也不曾收敛不是?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某些人某些势力不放心她,有动作了
四下安静无声
她身后的每一个少年,都是见识过卢萦的神勇的,对她的神威,实是印象至深,自然而然的,他们也无法洗去对她的敬畏,哪怕她以后可能都无法涉足政坛,无法拥有一个qiáng而有力的世家做依靠
正因为敬畏,所以他们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这么对卢文说话!
一时之间,四下只有呼吸声传来
yīn识的妻舅?
这个人物卢萦是听过的,他姓田,人称田老三因yīn识的妻子是与他从寒微时一起发家的,这个田老三说话行事,也脱不了那种陡然富贵的张横劲和嚣张跋扈的xing子要不是yīn氏一族治家颇严,只怕那欺男霸女之事,他田老三样样少不了既然是现在这样,他也是整个洛阳都出了名的鬼见愁
正因为田老三名声太不好,所以耿六对孙朝与田老三走得近颇为看不上眼
不过话说回来,田老三虽是品行不端,可他也是有名的金眼珠子,凡是他说能做的事,没有不发大财的所以他虽然名声不好,可在yīn氏一族中地位很高
田老三大咧咧地说完那番话后,便用鼻孔对着卢萦,似乎真是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
卢萦慢慢地眯起了眼
便这般眯着眼,卢萦背负双手,她缓步踱到田老三身边,对着侧过头理也不理她的田老三,慢慢转了一圈后,卢萦勾了勾唇,淡淡说道:“原来是金眼田三,这么个眼中只有金银没有其他的阿堵物,也难怪出口粗俗之言了”
她刚说到这里,田老三也不回话,而是弯一腰,竟是对着糙地呕吐起来
随着他的空呕声,四周越来越静,越来越静
而卢萦也止了步
她冷起了一张脸
便这样漠然地直视着他,过了一会,卢萦低沉的命令声传来,“既然田老三这么喜欢吐,那就让他吐个够!”
她这是命令!
因此,随着她这命令一下,众人还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对yīn氏一族的重要人物田老三下手手时,卢萦的几个护卫已大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