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给咱们行礼,咱们可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
在少年们此起彼伏地叫声中,卢萦正要说什么,一个青年拦住同伴,低声道:“这个就别提了,别忘记了,他很得太子的心”
说到这里,那青年提着嗓子朝着身周的伙伴们大笑道:“诸位诸位,卢文如今已是落水狗了咱们都是世家子弟,何必理会这等落了水的狗?”
在众少年的哄笑中,他手一挥,叫道:“走吧走吧,咱们还是走吧”
“就是,不是说耿二要生日吗?咱们不要因为卢文这等小人物làng费了jīng神”
“走了走了——”
哟喝声中,这些少年郎不再看向卢萦,哄闹着回到了街道中,转眼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目送着这些人离开,卢萦一下静静地倚塌而立
而她的身边,众护卫则在的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卢萦垂下眸来她慢慢问道:“如果你们的主公在此,他会如何说来?”
一个护卫朝她一揖,严肃地回道:“主公定然不允许主母受人如此嘲讽!”顿了顿,他又说道:“前面应对田老三和yīn田氏的举动,主母便做得甚合主公心意”
刘疆身边的人,哪怕一个最普通的护卫,因跟随在二岁便是太子的刘疆多年,从骨子里,也便养成了qiáng势自信的xing格对这些人来说,他们一直对卢萦言听计从,恭敬有加,是因为这个主母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没有让他们感到屈rǔ过
他们已习惯了只服从qiáng者!
卢萦这个主母虽然没有qiáng有力的家族,可她有极qiáng的个人魅力,她从不吃亏,应对对手的策略总是及时又简练有效,,这让跟随在她身边的人感到痛快且舒服放松,使得他们乐于跟随她
卢萦轻叹一声,她不紧不慢地叩击着车辕,叹道:“是艾他其实挺喜欢我qiáng横的也是,卢文虽是白衣,却也曾在你们主公面前骄傲地过自许,要做一个白衣公卿的”
说到这里,她断然喝道:“回醉梦楼去!”
“是!”众护卫地应答声响亮gān脆!
转眼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天空如同洗过一样,澄澈无云
这一天,洛阳城的纨绔们都很忙碌,因为,今天是耿秉的二十岁生日,虽然他早早就戴了冠
可时下的很多少年,还是把这一日当成了成人日
做为世家子里面的翘楚,耿秉成一向沉默的yīn澈不同,他慷慨大义,颇有长兄风范,一直以来都极得众纨绔的拥戴和喜爱
因此他的二十岁生日,众世家子们是心思绞尽也要让他高兴中午耿府为此办了一场宴会后,傍晚上众纨绔专门叫来各大酒楼最出色的厨子,出大价钱,让他们把自己最拿手的绝活亮出来,让众人吃个痛快
这种热热闹闹的宴会一直办到太阳西沉,众人酒足饭饱后,又有人提议到洛河中的画舫里去,
还别说,那个卢文进入场后虽才这么二三个月,可他愣是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在洛河深入洛阳城给弯成了一个小湖泊,风景最美,水最浅最清的所在,把醉梦楼的十几个画舫连在一起,给组成了一个水上青楼
这水上清风徐来夜间画舫上的灯笼晕红如梦,与之前在街道上的青楼相比,别有一番说不出的qíng趣因此,那水上画舫,现在已成了洛阳子弟最喜欢去的青楼所在,也成了洛阳的一道风景
耿秉今天喝得有点多听到同伴们地建议后,他目光微亮,也没有拒绝地上了马车
不一会众少年便来到了水上画舫处
众少年蜂拥而至,一边占据了七八只画舫,一边令得各画舫把自家最美的女人拿出来时,一个少年拍着案几叫道:“卢文呢?你们去把卢文叫过来!”
那画舫的主人是个秀雅的青年,闻言他苦笑道:“这位郎君,卢文可不是我们这种人他乃是清客……”
才说到这里那少年猛然站起,他朝着几上重重放了一掌,bào喝道:“少废话!马上去把他给本郎君叫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刚刚落下,陡然的,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欢呼声中,有人朝着耿秉叫道:“耿二快出来!大伙都出来,有热闹看了!”
“有热闹看了”五字一出,众少年也顾不得喝酒挣持了,当下蜂涌而出
他们一出画舫,便给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只见他们面前的湖水里,给盛开了一地的水莲灯那莲花做得jīng致秀美,每一个都做成了二三层的楼阁状水莲灯的四个面上,有的画着画,有的写着字,有的描着人物可不管什么样的画面,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下面题着一句,“为耿秉百岁金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