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也许当初自己自作主张的跑到这座城市里来就是个错误,假如那时按照老爹的安排在家乡工作,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儿了,说不定现在早就结了婚,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
我转过头去,条件反she式的回答了句,请进,接着便看到罗娜推门走了进来。
就这么一天不见,她整个人似乎就清减了许多,眼圈儿还红红的,好像随时都会憋不住哭出来。其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让她一个女人硬扛着,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真是难为她了。
我满心以为见面之后,她会详细盘问昨晚的事,包括我到底去了哪里,认不认识那个烧死在现场的女人。因此也早就想好了说辞,实在不行就只好把老圈抬出来了。
可谁知罗娜进门之后就坐到我旁边,但却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傻呆呆的,就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弄得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只好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罗娜接在手里抿了一口,又放回到茶几上,然后转头看着我,眼中还闪着泪光。我看她那副表qíng,竟有种想要扑上来抱住老子的冲动,身体不自觉的就向后撤了撤。
虽然老圈在留言中说不要疏远她,但在潜意识中我已经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抗拒,即使罗娜本人不会对我构成威胁,但与她相关的种种诡异事qíng也足以令我本能的退避三舍,更何况她还隐藏着某些重要的秘密没有告诉我。所以在整件事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我甚至不想和她见面,更不要说继续发展感qíng了。
罗娜似乎也从这个举动中看出了我的意思,当即神色一黯,头就低了下去,跟着便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这下倒让我有点儿慌了手脚,赶紧掏出纸巾给她,然后又在旁边说着劝慰的话。同时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她这一哭不是为烧了那栋房子,至少不全是。
过了好半天,罗娜才收住哭声,用纸巾拭去泪水,然后重新抬起头来对我说,晓彬,我好怕,真的好怕!
我见她面有惧色,yù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便问怎么回事
罗娜并没有回答,两眼忽然直直的盯着我,然后说,晓彬,咱们一起走吧。
我哪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当即便愣住了,张口结舌的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听她又进一步说,你辞掉这份工作,我也马上把手头的股票基金和不动产卖掉,加上存款应该够支撑好一阵子了。咱们一起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去国外也行,答应我好吗?
我看着她满脸都是期待的神色,觉得更奇怪了,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烧了栋房子吗,怎么问题会严重到想跟我逃离这座城市?于是便让她不要激动,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娜见我毫不热心的样子,失望之qíng溢于言表,她低着头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转身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又要塞钱给我,这咱当然不会要,于是手也没抬,便直接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罗娜并没有多解释,只是让我不要误会,自己打开来看。
这下我更奇怪了,不明白她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就伸手接了过来。这一入手立马就感觉出来了,里面虽然肯定是纸张无疑,但从厚度和硬度上就能判断出来绝对不是钱。
这下我更奇怪了,忙打开封口一看,只见里面装的是几张照片,而当我把它们掏出来细看时,顿时就被吓呆了,原来这些照片上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老圈带我去封住的那个无名荒冢!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照片上面没有日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摄的,但从相纸的崭新程度来看,应该就是最近这些日子的事。
原来罗娜真的和那荒冢里的怨鬼有关,可这几张照片难道会是她自己拍的吗?就算是,她又为什么会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拿给我看呢?
我抬起头来,故意装出既惊讶又大惑不解的表qíng,问她为什么给看这些坟头的照片。
罗娜隔了半晌才咬着嘴唇开了口,说昨天晚上她做了个恶梦,惊醒时就发现chuáng头摆着这些照片,紧接着就是房子被烧的噩耗。但关于梦的内容以及和那个荒冢却只字未提,不过从她的表qíng中也能知道其中的恐怖。
接着她话锋一转,突然对我说,晓彬,我明白你很想知道这个坟是什么人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从前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来,请你原谅。如果一定要问的话,我只能说自己以前做过一些傻事错事,现在真的很后悔,但绝对不是有意要那样做的。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他在作祟,说不定以前那些事也都是他做的,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可是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和我一起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