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林炎越还在激动着,我连忙伸掌按在他的背心,喝道:“炎越,快快运功调息!”
果不其然,运动调息对于林炎越来说,已经是本能,饶是他处于这种极致的亢奋中,在我一喝之下,也立马盘膝而坐运起功来。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一拐一拐地走到chuáng边。怔怔地看了一眼chuáng上铺着的大红喜服,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穿上。
把它们重新收入储物袋后,我忍着身子不适,开始收拾起来。
一点一点,把挂在墙上的红缎撤去,把挂在地面的红缎撤去。与刚开始铺设的时候一样,我仔细又专心地把它们一一收起。
当我收好一切时,时辰已过去了二个时辰,而加了四次热水的浴桶里,林炎越的脸色已恢复正常,他人中处的那抹紫线再不可见。
把林炎越从桶里捞起时,我一不小心看到了桶沿上的那抹处子之血。不由自主的,我掏出手帕沾了沾,刚准备收好,犹豫再三后,我还是把它洗了个一gān二净。
把木桶收起,重新帮林炎越把衣服穿好时,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阵阵jī鸣,我打了一个哈欠,把头埋在林炎越怀里,开始呼呼大睡。
我醒来时,天已大亮。
刚挣扎着坐起,突然感觉到横在腰间的手臂,我连忙转头看去。
林炎越也不知醒了多久,坐在chuáng头的他,正睁着一双星空般的眼,定定地望着我。
对上他的眼,我有点羞涩,连忙弯着眼软软地唤了声,“夫君,早啊。”
林炎越转头看了一眼挂在山dòng口的灯笼,再转头看向我,沙哑地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他蹙着眉,认真地问道:“你帮我解了牵机盅的毒?”
我红着脸低下头来。扭捏了一下,我小声说道:“……恩。我以前从一本典籍中看到过牵机盅的解法。”
“牵机盅的解法?”林炎越说道:“我问了人了,他们说牵机盅无解。”
我连忙抬头看向他。红着脸说道:“有解的,那个,双修可以解……”
林炎越显然信了,他温柔地看着我,说道:“你别乱,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不会怪你的。”顿了顿,林炎越再次问道:“你说解了盅。那盅虫呢?它出来没有?你放在哪里让我看一看。”
我咧嘴一笑,挺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引出那金色小虫后,我见它长得太丑,便把它扔到dòng外又一脚踩烂了。”顿了顿我又说道:“你想看啊?那我去找一找。也许它的尸体还在那里。”
说罢,我急急爬下chuáng,朝着dòng外寻去。
林炎越跟在了我身后。
他看着我火急火急地寻着那小虫,见我一连转了十来个圈,每寸每寸地寻了至少五遍,这才开口道:“找不到就算了。”
我拭了一把汗,朝林炎越露出一个脏兮兮的笑容后,道:“好。”说罢,我颠颠跑到火堆旁。打了点热水给自己洗起脸来。
林炎越一直在看着我,直到我跑到chuáng边开始收拾chuáng铺盖,他才低声说道:“魏枝。你的体力挺好的……昨晚,你累不累?”
我连忙摇头,连忙说道:“不累,不累。”
就在我拼命摇头时,林炎越走到了我身后,他从后面轻轻把我搂入怀中。低声说道:“你救了我,还把身子给了我。又让我连旧伤也愈合了,我很感激的……所以魏枝,在我面前你不要慌乱,便如以前一样就好。”
他又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
山里的日子,毕竟诸多不便。林炎越解了牵引盅后,不像我一样想在这个地方长留,当天中午他就带我离开了山谷。
再一次,我们又出现在纭城的街头了。
此时,关于魏枝和魏三小姐这只凤凰的故事已流传太多时日,纭城人的注意力,渐渐被别的人别的事引了一些去。
虽是如此,我们走上第二条街道时,也把后来发生的事明白了个大概。
听说,沃顿山脉的林世家派人来到天妖城了,在他们的qiáng力抗议下,帝国四秀qiáng行夺取林炎越的雌xing的事,终于有结果了。那个结果便是,由仙使和当今陛下同时颁布命令,说是魏枝自甘堕落,污染血脉,取消了她与帝国四秀的联姻,并正式把她许给林炎越林侯爵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