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焦虑地说道:“天界当中。老夫也号称博学,可这牵机盅要如何解,当真不知……对了,或有一法,如果阁下能找到一人,心甘qíng愿把盅度过去,或许能行。”木老qiáng调道:“不过这人必须是一界大能,或者是绝顶资质的天才。”
我笑了笑,摇头说道:“我找不到。”
木老也不意外,他一边转来转去一边说道:“除此之外,那就没有法子了。不过阁下毕竟是凤凰,据老夫猜测,这牵机盅种在阁下身上有两种后果,一种后果是,它与阁下独一无二的血脉相溶,导致阁下发生一些不可测的变化,第二种后果时,它剧毒发作时,阁下被迫涅槃。”
说到这里,木老问道:“对了,还有第三种法子,找到种下这盅的人,他可能知道这牵机盅如何去解。”
我明白了。
当下我站了起来,朝木老行了一礼后,便瞬移离去。
我来到魏国时,形像已láng狈不堪,再次给自己施了法术,才重新变得光鲜美丽。
我停在了魏相府上空。
落地时,我虽是隐着身,却放开了神识,朝着四下大力搜索起来。
巫族大尊不在这里!
巫木仙使也不在了!
……是了是了,他们已知道魏三小姐不是凤凰,当然不会留在这里了。
我失落了一会,感觉到一人,便挪移了过去。
明显老迈的魏相正在书房中批阅着什么,感觉到一人出现在房中,他手中毛笔一顿,慢慢抬起头来。
与我四目相对时,魏相站了起来,他惊道:“魏枝?”
“正是。”
我忍着体内传来的一*剧痛,想道:这么短短一会,它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盯着魏相,我无事人一样地问道:“敢问巫木仙使可在?”
“他们早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
“不知。这种事仙使从来不会与我这个凡夫说来。”
“那贵府三小姐呢?”
“自魏枝你是凤凰的消息被确实后,她就失踪了。”
“一直没有找到?”
“是。”
我沉默了一会,递给他一个符箓,说道:“如果巫木仙使或者大尊回来了,请转告于我。”
说罢,我转身朝外走去。
我没有走出太远,因为我刚刚腾飞到半空时,又是一波qiáng烈的剧痛传来,这剧痛令得我再也无法坚持飞行,砰的一声重重砸落在山峰上。
我这凤凰真身。本身就堪比法宝,坚硬无比,要是平素。别说是这般高空砸落,便是一整座山朝我砸来,我也不一定有什么痛感。
可现在,我却吐出了好几口鲜血。
再次盘膝内视,发现整个膏盲已被噬咬了三分之二后,我急急站起,发出传送符。一边朝符中输入灵力,想尽快挪移到炎越身边去。
……这牵机盅发作如此之快。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现在只想再见他一面。
传送符的灵力刚刚输了三分之二,就在符周白光开始波动时,突然的。又是一阵无法言喻的剧痛传来,于是我嘴一张,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而这一痛,使得我灵力输入也猛然一止。在感到眼前开始昏黑时,我仓促中再次输入了灵力。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我从原地消失。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山林中。仰着头望着天空中的两个太阳,我慢慢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积满了厚厚的树叶和灰尘。竟似在这地方睡了数年的模样。
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扶着树gān,我自言自语道:“怎么传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去找他的吗?”
那个他字一出。我僵住了。
他是谁?
不对,我猛然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白嫩的双手:我又是谁?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外走去,这片山林很大,树叶浓密,不远处不时传来阵阵野shòu叫声。
走了好一会。我终于看到了一片小溪,连忙朝溪水中一凑。我低头对上了一张脏兮兮的脸。
就着溪水把脸洗gān后,我终于看清了自己。
五官倒是极好的,就是肤色太难看了,我想。
溪水中倒映出的五官,称得上眉目绝伦,一双上挑的凤眼极其华贵,可再怎么华贵的眼,再怎么小巧的唇,配上一张灰朴朴的,仿佛沾染了无数的尘垢从来没有洗净过,没有半点光泽的脸,那十二分的姿色也只剩下二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