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谢琅听到随时可以回去祖地,不由大喜过望。他站起来向着拓拔焘慎而重之的施了一礼。
接下来,谢琅与众人畅饮一番后,拓拔焘弹胡琵琶时,他主动弹琴为其伴奏。
这一番饮乐,一直到了夜深才罢休。谢琅和姬姒没有离开,而是进了拓拔焘安排的营帐休息。
夫妇两人回到营帐后,便挥退了宫婢。
这时,营帐中凉风习习,喝多了酒,带着点醉意的谢琅走了过来,从后面搂住了姬姒。
他双臂微缩,轻轻搂紧后,谢琅把脸在姬姒的后颈上蹭了蹭,带着醉意低声说道:“阿姒,我回来后,我是不是忘记对你说,此番对你不住,让你受惊了?”
姬姒嘴角噙着笑,声音微哑地说道:“恩。不过不要紧,在你拿到那块免死金牌后,就什么都不要紧了。”
谢琅听到她这句话,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他在她耳边说道:“我在牢里呆到二个月时,那袁氏找到我,说根椐她观察所得,阿姒可能已有身孕……那么一刻,我真心如刀绞,也是那时,我便下定了决心,这次若能得活,我别的都不要了,只求能与妻儿逍遥此生。”
姬姒听到这里,眶圈红了红,她轻笑道:“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刚说到这里,她闻到谢琅一身的酒气,便又知道自己说了废话,便抿着唇笑了起来。
谢琅酒意上头,还在那里低声说道:“其实,现在的陈郡谢氏,并不需要一个名震天下的谢十八,更不需要一个才智超群的继承人。”
这是谢琅清醒时不会对姬姒说的话,这时刻他嘟囔着说来,多多少少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和落寞。
在姬姒的沉默中,谢琅哑声又道:“家族中有人说,继承人做到琅琊王十二那样,就已经够了,甚至还多了。”连琅琊王十二都多了,那名望才智还在王十二之上的谢十八,岂不是更多余了?
说到这里后,谢琅慢慢把脸埋进了姬姒的颈间,不一会,她的后颈一片濡湿。
姬姒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了一会,她低哑地说道:“可你的家族错了,这样朝中没有高官,自家子弟也不能太杰出,如此下去,岂不是没落可期?”
她的声音落下后,好一会,谢琅才声音哑涩地说道:“我知,可我无能为力。”
两人这样搂抱着站了一会后,谢琅轻声又道:“阿姒,我在牢中每每想到你怀着孩儿孤独无助的样子,就恨着自己。现在这样,至少你我是圆满了。”
姬姒轻轻地恩了一声,她慢慢转头,双手捧起谢琅的脸,她吻上了他的唇。舔到他唇间的咸味,她还深深地探入他口腔深处。吸吮着他的舌。
谢琅这时酒意微熏,他也不动,便站在那里任由姬姒施为。
不一会功夫,姬姒的吻已经顺着下巴转到了喉结处。她一边吻一边抽出谢琅的玉带,不知不觉中脱下了他的衣裳,再然后,她的吻一路下去。一直跪在他的身下让他在她的舔吻吸吮中喘息……
第二天。
姬姒在一阵铿锵动听的胡琵琶声中苏醒过来。
梳洗过后。姬姒和昨天一样,穿着男裳戴着玉冠,做着典型的男子装扮。只是她的脸洗得gāngān净净,与姬越时差别很大。
谢琅一大早便被卢恒叫去了,姬姒走出时,远远便看到前方的营帐中心。一个汉人郎君正在弹着胡琵琶,而步六孤氏的那位女将军。正穿着胡装胡裤在那里舞剑,四周围观的将军们不停的高声叫好。
看着这一热闹的一幕,姬姒缓步走来。
这时,那柳姓郎君看到了姬姒。他大步走了过来。对上阳光下的姬姒看了一会后,柳家郎君笑眯眯地说道:“你可真能睡,太阳都挂上树梢了。”
姬姒闲闲一笑。她四下瞟了一眼,说道:“你们陛下有没有说。会在这里停留几日?”
柳家郎君的娃娃脸上带了一抹不高兴,说道:“怎么,姬夫人这就赶人了?”转眼他还是回答道:“这里毕竟是刘宋的地盘,眼看这北地和南朝的三教九流都要过来了,到时要有个二楞子前来行刺,那就让人不快了。所以姬夫人尽管放心,我们啊,很快就会离开了。”
他看到姬姒盯向那个舞剑的步六孤氏,好奇地说道:“你们认识?”
“恩,认识。”姬姒笑了笑,徐徐说道:“她曾经奇袭过广陵郡,被我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