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一笑,将桌案上摆放的折子朝荀夜丢了过去:“这些,只要你答应,今日你与外边那个人皆可安然离去。”
荀夜稳稳地接住了那封折子,摊开糙糙地扫了一眼,大致写着天朝与突厥十年不战,每年进贡突厥一千万两huáng金,并割让八座城池于突厥所有。
冷笑着看罢,荀夜将折子合起:“如若我不答应呢?”
“那今日便是你与他的死期。”炽烈仍旧笑的张狂,随即又道:“如今元帅你手握重兵,在天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小要求你完全可以自行做主。不过是损失几座城池,一些huáng金,便能换得你们的安然,想必这桩买卖很划算啊。”
听罢,荀夜倒是淡然而笑,满脸嘲讽地道:“你突厥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亮,不过,你以为如今的形势由得你与天朝来谈条件吗?”
炽烈一愣,显然不明白荀夜这话的意思。
荀夜将那折子重重地甩在地上:“即便是荀夜今日在此丧命,也不可能会同意这些可笑的条件,更何况你突厥十万大军早已是我天朝的瓮中之鳖。”
语罢,一名士兵满脸焦急之色冲进帐内:“大帅,qíng况不妙,东路军遭伏击,全数溃败。”
“什么!”炽烈满脸诧异,正待详问,又一名士兵冲了进来,大呼:“由忽将军率领的前锋军队遭袭,被困峡谷,qíng况危急。”
炽烈听着几个消息,愣了许久,喃喃低语:“不是有密报天朝的五万大军今日秘密尾随着荀夜来此,埋伏在帐外各地等待qíng况吗……我前方军怎会……”
“所以大帅你以为我大军只留了五万在军帐,故派了几路大军偷偷想要袭击我军,企图以多胜少,来个一网打尽是吧?”荀夜冷笑着接下他的话。
听到这里,他仿佛想到什么,拍案而起,瞪着荀夜,指着他道:“荀夜!你竟然给老子耍yīn的!”
“既然大帅要在我天朝军中安cha细作,那我便用这细作给大帅带消息呀!你真以为我荀夜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会为了一己安危调动五万大军随我来此护安危吗?我军八万大军早已兵分四路,截取你几路大军。”
炽烈听到此,一阵恍惚,跌坐回椅子,不能接受此刻突然的变故。
“大帅以为只有你懂得在天朝大军中安cha细作,我们不懂吗?你突厥军队中亦遍布着我天朝的细作!”
“好,好,好!”炽烈一连三个好字,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荀夜:“荀夜真不愧是荀夜,用自己的xing命来赌这一仗的胜算,既然你要我突厥全军覆没,那我定要让你陪葬!”音未落,身跃出,虎爪功锋芒毕露,朝荀夜的心脏口夺去。
荀夜脚步轻移,飞身闪过那一掌。
还未站定,守卫在四周的将士持着刀戟便冲了过来,朝荀夜身上狠狠砍去。
荀夜飞身旋起,抽出藏于腰间缠绕着的软剑,光芒耀人眼球,一霎间已经斩杀数名将士。
炽烈怒气腾腾地看着与士兵纠缠着的荀夜,大步出了军帐,对着捆绑在木桩上的人,冷喝:“来人,起火。”
荀夜听到这话,用尽全力,摆脱了一直纠缠他的士兵,飞身朝外跃去。
炽烈冷笑一声,挡住了他前去的步伐,与之缠斗,不让他接近木桩分毫。
得令将士立刻拿着火把便冲到木桩下,将木桩下的柴火点燃,顿时火光四起。
“荀夜,今日我就让你们成为一对亡命鸳鸯!”炽烈疯狂地朝他的要害狠狠砍去,可见对荀夜仇恨之深。
后边越来越多的将士朝这边涌来,无数的刀锋直bī他的要害,yù取他xing命。
荀夜一边要避开炽烈的紧bī,另一边还要躲开士兵的围杀,可他的剑招却未有丝毫紊乱,目光不时看着火花由小变大,直bī木桩上的人。
看到此qíng景,他心下一急,回旋剑招如鬼魅般直击炽烈人中,炽烈一惊,立刻闪开,同时也给了荀夜一个脱离的机会。
他飞身跃起,长剑一挥,将木桩下的柴火击碎,顿时火花飞溅,许多打在冲上前yù阻拦的士兵身上,一时间惨叫连连。
“你别管我了,快走!”苏落雪看着身边的荀夜,她满脸焦急地冲他道。
“我来此,就是为了救你出去。若救不出你,那今日我来的意义何在!”荀夜用剑将捆绑着她全身的绳子割断,将她从木桩上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