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夙玉并不理他,笑眯眯地看着众位修真,当真一点也没将那红衣公子放在心上。
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向夙玉一抱拳。“在下东明派李伟南,算是首批到达这里的人。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事?”
东明派?蓝钰瑶心道这名字好熟悉,不知在哪里听过。夙玉想了想,“东明派?你门中可有一个叫赵达州地?”
是了,蓝钰瑶这才想起来,原来这正是三十年前在临海小镇上结识的赵达州地门派,当年赵达州还因为对那什么易水门不敬,而被唐骏从楼上打下来。
李伟南听夙玉这么一说。大愕道:“这正是我派掌门的名讳,公子与掌门是旧识?”
夙玉也错愕一下,继而抚掌大笑,“好好,没想到一别几十年,他竟做了掌门。可是因为那极品飞剑的缘故?”
当年灵剑宗召开演武大会,言明前十者有礼,前五到达者更是有极品飞剑赠送,赵达州与夙玉等人一路,自是最先到达,因此获赠极品飞剑一把,虽与被蓝钰瑶砍坏的涤尘不是一个档次,却也是难得的上品了。而东明派小门小户,得了这飞剑自然会当做镇派之宝,会将掌门之位授予立下大功的赵达州。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李伟南更是惊疑。几十年?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心有疑虑,说话间更是拘谨。“斗胆请问公子大名。在下回去向掌门也好jiāo待。”
夙玉朝他眨眨眼,又指了指那个被他扔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地红衣公子。“本来我是有名字的,可现在这位公子顶了我的名,我便不知自己该叫什么了。”
这句话无疑让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下,这种瘟神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抢名额。
那红衣公子听完更是脸有菜色,色厉内荏地大吼道:“你说谁是假的?”
夙玉扫了他一眼,“要不要动手?”
红衣公子顿时蔫了下去,双方只看气度,高下立现,虽然在众修真眼中夙玉也未必是真的,但这个红衣公子,却是必假无疑了。
夙玉笑了笑,“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动手地人。”说罢又转过头来,朝那李伟南道:“你刚到这里时都见到了什么?可还见过其他人?”
“其他人?”李伟南刚想说还见到了先后前来的修真,转念一想夙玉定不是问这个,“在下是今天清晨赶到此处,只见到地上留有血迹,树木焦黑像是被雷击过,那边,”他一指另一个山头,“那边的qíng形更为严重,有山石崩塌的迹象。”
蓝钰瑶顺他的手看过去,那边正是阳宜渡劫时所处的山头,所遭的破坏自是严重一些。
“没见到人?”夙玉的长眉微微拢起,“可有见到灵shòu出没?”
李伟南想了想,颇感奇怪地道:“这么一说倒觉得有些奇怪,这山上竟不见一只飞禽灵shòu。”
夙玉的眉头又皱了皱,见他担心的模样,蓝钰瑶蹙眉微忖,碰碰身边地秦澜,伸手将背后地仙剑解下jiāo给他,在他耳边低语一阵。秦澜自觉受到蓝钰瑶的信任,自是开心至极,握着仙剑地手微微发抖,不知是过于兴奋,还是被仙剑上地寒气所震。
这把带着寒意的剑一入手,秦澜就知道它绝非凡品,刺骨地寒气、不安的躁动,好像它并不习惯被一个修为低下的人拿
。
凝神驱动自己的飞剑,秦澜就这么大咧咧的闯到修真之前,修真们又是一阵轻呼,怕这个小子又变成第二个十四。夙玉看着他,目光很快被他手中的仙剑吸引过去,眉尖跳了跳,云朵瞬间来到秦澜之前,“她在哪里?”刻意压低的声线,却盖不住他声音中的颤抖。
“蓝姐姐说她在正东三十里处等你。”
秦澜的尾音还没落,便被夙玉拉到云朵之上,只觉得耳边“呼”的一声,已不见那些踩着飞剑的修真了。
震惊。除了这两个字,秦澜脑子里再容不下别的,他真的庆幸自己跟着蓝钰瑶出了灵剑宗,不然哪能遇上这么刺激的事,三十年前的两大魔头啊……不过……他偷偷瞄了眼夙玉,怎么看都是高手,会像他舅爷爷说的那样……哈!真是扯,肯定不会的。
秦澜gān笑了两声,踩了踩脚下的云朵,刚想夸上两句,冷不丁一回头,差点没吓个跟头。原来云朵上还有一人,刚刚离得远,又被夙玉挡住,所以没看真切,那人一袭白衣,静静的站在那,没有一丝不和谐的感觉,就像他原本就该存在于那于,自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