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立刻给段亦言介绍道:“陵霄。”
陵霄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我是她未婚夫君。”
月初一愣,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占有yù,侧首仰头看了眼陵霄,只见他的面色隐隐有着几分敌意,她面容上的笑意渐深,回首望了眼段亦言道:“我与陵霄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十五,段公子可赏脸来参加?”
段亦言闻言,脑海忽然一片混沌,喃喃又问了一遍:“你要成亲了?”
月初点头。
段亦言忽而怒声道:“不行,你不能成亲!”
随从听段亦言这忽然一语,即刻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提醒道:“三少,莫失态。”
段亦言甩开随从的手,上前一步深深凝着她道:“本少爷还没开始追你,你怎就能成亲?”说完便带着qiáng烈敌意望着陵霄,挑衅道:“敢不敢公平竞争?”
陵霄冷眼看着段亦言,不言不语。
“怎么?不敢?”段亦言bī问,一副不得到他回应不罢休的模样。
月初听段亦言那一声声孩子气的挑衅口吻,心中有些担忧会激怒了陵霄,当即要开口说话,却见陵霄的嘴角忽闪一抹轻缓的笑意:“你要公平,那我便给你个公平的机会。离婚期还有一个月,便以一个月为期限。”
“好,一言为定。”段亦言说完便大步转身朝府外走去,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月初对他们二人的约定深感无奈,看段亦言渐渐走远的身影,有些费解问陵霄:“他是个孩子,你怎么也和他一样?”
陵霄牵着她的手便往屋内走去,“不给他机会,他是不会死心的,万一他闹出什么风làng来,搅了我们的婚礼得不偿失。这样正好,与他有个君子约定,他便无话可说。”
“可是……”月初心中依稀有些担忧,看段亦言那架势,颇有一副要和陵霄gān一架的姿态。
陵霄自然知道她心底的担忧,“你担心我会伤了他?”
月初认真地问:“你会吗?”
“令你不开心的事,我不会做。”陵霄将手中玉露放置桌案上,回首深深凝望月初的面容,温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会让任何人坏了我们的婚礼。”
月初双手环绕着他的腰际,靠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嗯,我相信你。”
清风入屋,云阁帷幕扬,纷扰簇拥着相拥的月初与陵霄,那一刻,两人的心是从未有的靠近。
翌日,段亦言便命人到陵府邀约月初,陵霄倒是知道这事,却也未阻拦,只是任下人将段亦言带来的口信传入了月初的耳中。
月初收到口信,重伤未愈的她本不愿去赴约,可想着当年百溟水为救她而死,心中便是满满的愧疚。思虑再三后决定前去赴约,也正好,她有些话要与段亦尘说清楚。
赴约地点是千红阁,千红阁是潼城最有名的舞姬院,里边美人如云,个个舞技超群,诸多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进得千红阁观赏一舞。就连外城的王公贵胄都慕名而来,只为赏千红阁舞姬一舞。
月初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越重重守卫直入千红阁,夜里的千红阁一向宾客满堂,可此时的千红阁此时却无一人,管家将她带至堂内后便留其一人,匆匆而去。
月初便站在堂内打量了整间千红阁,千红阁堂内空旷,正是跳舞的最佳之地。阁内分上中下三层,分别有着雅致的包间,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等了片刻却不见段亦言的到来,月初不禁疑惑地唤了声:“段公子?”
细腻的声音萦绕在空寂的大堂,由近至远,飘忽而去。
忽然,堂内四周的灯火瞬灭,熄灭了的烛台顿飘缕缕青烟,唯独月初所站之处烛光未灭,漫天花瓣从天而至,熙熙攘攘,漫天飞旋,落了月初满身。
芬香扑鼻萦绕,月初凝望这漫天花雨,纷杂地闯入她的眼帘,嘴角不由勾起淡淡地笑容。
花雨未停,大堂正台上烛光乍现,一名纤腰楚楚地女子飞舞着身姿翩翩而来,她手捧泛着光芒的夜明珠,柔柔开口:“七色夜明珠。”
月初眉心一蹙,此时又是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翩然而至,手中亦捧着两样珍宝而至。
“和田美玉。”
“碧玉凤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