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昕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他有计较吗?若非是秦皓华挑衅在先,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们计较?说实话,他对秦家的那几个少爷们的憎恨远没有对秦意楠更重,若非他当年的一时意气用事,若非他绝qíng断义,他的母亲又怎么会含冤而死,而他又怎么会过了这么多年非人般的生活,这一切,如说是秦家的少爷们残忍,还不如说是他无qíng。
恨——是维持他生命的必须动力,没有了这份恨,他或许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老爷,我们出去说话!”huáng天衍看着秦皓昕疲惫不堪的样子,忙对秦意楠道,“让小少爷睡一回儿,我看他好象是累了。”
秦意楠正yù答话,正好兰语端了参汤进来,于是忙从兰语手中接过了参汤,送到了秦皓昕嘴边,笑道:“吃一点东西再睡吧。”
秦皓昕腹中也正自饥饿,当即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见他满眼期盼的看着他,于是就在他手中将参汤喝了一口,这是上好的野山参直接熬的汤,带着淡淡的药香和清涩的苦味,渗进心扉,顿时他觉得jīng神一慡,秦意楠扶着他,将一碗参汤全部喂他吃了下去后,又看着他睡下了,吩咐兰语好生照顾着,这才同huáng天衍走了出来,到了外面房里,就皱眉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他清醒过来,事qíng就好办了?”
“我是有这么说过!”huáng天衍点头,想了想,却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对他说起,按理说,秦皓昕是因为受伤而昏迷,只要清醒了过来,善加调养,不久就会恢复,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内竟然有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形成的邪寒,他原本以为是寒气与他本身的怨气积郁成疾,但如今看来,却又不怎么像。
“天衍,有什么话,你不防直说。”秦意楠一见他的表qíng,就知道他心中有事。
huáng天衍看了他一眼,有些苦恼的道:“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意楠看得出来,他是确实为难了,也忍不住眉头深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一句话啊?”
huáng天衍在房里走来走去,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后才道:“目前为止,小少爷不会有xing命之忧,他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略好一点,但问题就是,我上次对你说起过,他的体内有一股不知名的邪寒,按理说,这股寒气,也应该因他身体的好转而减弱,但目前的qíng况却是正好相反。”
“那——这股邪寒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意楠急问道,心中忍不住又开始焦急起来。
huáng天衍直直的盯了他看了片刻后才问道:“老爷,你是个武学高手,我问你一个事qíng,你看他的模样,像不像练习过武功的样子?我是说,不是普通的外家工夫,那等花拳绣腿不算,而是内家真气,你看,他有修炼过内家真气吗?”
“你把脉难道还把不出来,这个还用得着问我?以我看,他绝对没有修炼过任何的武功。”秦意楠回想到刚才秦皓昕和他家那个大少爷jiāo手时手忙脚乱的qíng景,要是他修炼过武功,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让秦大少扭断了手臂。
“这个是了!”huáng天衍点头道,“他体内的邪寒几乎就如同是真气一般xing质的存在,但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等邪门的内功心法,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什么方法?你只管说就是。”秦意楠听他如此说法,知道秦皓昕暂时不会有事,也就渐渐的放下了心来,闻言也是好奇无比。
“老爷,你传他内功心法,让他索xing把那邪寒循环运转着试试看。”huáng天衍自然是绝对没有想到,他的这个馊主意,造就了怎么可怕的后果。
秦意楠并非笨蛋,自然知道,内力在经脉中的运行,稍有偏差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这绝对不是可以试验的玩意,当即皱眉问道:“天衍,你可别给我出馊主意,一旦内力运行,将邪寒导入了经脉,若是出来什么以外,可如何是好?”
“老爷,非常之事,得用非常之法,他只是一个不会内力的人,初次修炼,能有多少内力,你当时在旁边看着,一有不行,立刻让他停下来就是,难道以你的内力,还怕控制不了吗?”huáng天衍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游说秦意楠传授秦皓昕内功心法,事实上,他却也有私心,这一辈子,他对别的东西都不感兴趣,美女、金钱、功名富贵,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他却只对人体的经脉运行之规律如同是病态一样的着迷,在如今这样的医学界,还有什么人像他一样,给人看病,直接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