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妃/替身妾奴_作者:慕容湮儿(148)

  的,难道她不该愤怒的质问这事到底是谁gān的,或者去告诉领头人,找出幕后黑手吗?竟只是这样一语不发的转身出帐?

  冬日的寒风很大,尤其是夜晚,那北风呼呼的怒号着,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寐思立在帐外,遥望那漆黑的苍穹,取出身上的笛子便chuī奏而起那曲《汉宫秋月》(注:此曲细致的刻画了宫女面对秋夜明月,内心无限惆怅,流露出对爱qíng的qiáng烈渴望。)

  那一声声凄凉而哀怨之声,像极了一个女子的哭泣之声,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多少女子在面对着寂寞深宫孤独终老,有人一生为奴没,有人一生富贵荣华,可都抵不过那岁月的摧残,永远都将被锁在那牢笼之中。

  她今后的日子将永远待在洗衣帐吗,也许这样也好,一生为奴总比每日待在

  贺兰修身边提心吊胆的担心着qiáng。

  “深夜一曲汉宫秋月,你在悲伤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笛曲之音,她蓦然回首,看着远远漫步走来的贺兰晟,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白色厚重的虎皮貂裘,此时的他似乎再也不见当初那孩子气,仿佛就在数月之内脱胎换骨一般。

  也许,当初他给她的不过是假象,他像个孩子一般在她身边吵着要教她chuī笛,只因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所以甘愿像个孩子一样对她发脾气。

  来到她的身边,比她高出许多个头的他俯视着她笑道,“你chuī笛的技艺确实jīng湛,那日我硬要教你学chuī笛,想必是自取其rǔ了。”

  她听到这里,立刻摇头。

  看着不说话的她,他问,“这样讨厌说话吗?竟然被人冤枉偷东西,也qíng愿受刑也不肯开口解释。”

  原来,他都知道了。

  其实,在那个qíng况下,郁香与冯大娘明显就是嫁祸于她,即使她开口解释了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相信,受刑是避免不了的。

  像是看出了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不由一笑道,“你这丫头,那样痛,竟然能忍住不呼喊出声……想必曾经是受过更痛的伤吧。”

  更痛?她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的吧,如今再也没有什么痛能比被深爱的男人亲手喂下堕胎药更痛的了。

  她轻轻避过他的眼神,转身,被寒风chuī得有些凉,她不由环了环自己的双臂。

  也就在同时,那白色厚重的虎皮貂裘落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牢牢包裹在里面,貂裘之内还有那未褪去的暖暖温度。

  她诧异的仰头看着贺兰晟,想要脱下,却被他制止,“披着吧,瞧你脸色苍白的吓人。”

  “谢谢五爷。”她是个明智之人,这貂裘她今天必须要收,若是没有它为被,今夜就必须在寒冷中度过,若是真的病了,明日根本没有力气洗衣。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因为同qíng你的生病,而让你不做事。

  他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她许久,“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何不开口呢。”

  “五爷,夜深了……”她不自在的回避他的目光,想要借口离开,却被他的淡笑而截断,“看来你不止对贺兰修一人有敌意,对谁都是一副刺猬的摸样。”

  他看出来了,他竟看出来她对贺兰修的敌意,那贺兰修他定然也能发觉……那么,其他人呢。

  “在单于寿辰伤,我很欣赏你不惧贺兰修的残bào,敢说出那番话来。”他这话说得真诚,“你就那么想要自由吗?难道当洗衣奴会比做侍妾更加可怕吗?”

  她沉默许久,才吐出,“人各有志。”

  这话引得他“哈哈”一阵大笑,“好一句人各有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匈奴不比中原,凡是进入王庭的女人永远都出不去,即使是死了,骨灰都要洒在王庭的每一寸土地之上。”

  “当初你决定和我学笛,为的就是想利用我得到自由,我没猜错吧?”贺兰晟问,换来的却是寐思那微微惊愕的表qíng,于是他继续道,“你没找错人,我确实可以给你自由。”

  ————《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儿————

  第八章:五爷的出卖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贺兰晟说出可以给她自由的话来时,她是心动的,便问了他的条件是什么,可他却对她说:没有任何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