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艾换回了男装。埋伏在余欢出入的必经之路上,等余欢来了跳出去垂头丧气地承认错误,“其实我是男的。我以后就做男的,欢姐你别生气了。”
她是有意这么说引余欢心软,余欢紧绷的神qíng果然有了裂痕,气闷地道:“好啊,我明天就给你娶个老婆回来!”
这是这两天余欢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丁艾连忙挨过去讨好地笑,“是是是,欢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欢姐说娶几个就娶几个!”
余欢气哼哼地看着她,怎么想也不解气。伸手在她脸上狠拧了一下。
丁艾笑开了花,这事就算过去了!
“都怪墨离,是他给我出的坏主意。还说你们看见我一定会很惊喜的。”丁艾毫不犹豫地把墨离卖出去,自己像只纯洁的小绵羊一样偎在余欢身边磨蹭。
余欢冷不丁又冷了脸,“墨离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他们离开关北时给丁艾取名,“艾”字还是燕青玄提的,知好色则慕少艾,现在想想,燕青玄又岂是一时心血来cháo才提议了这个字?余欢轻哼了一声,“原来连燕青玄都知道,却只瞒着我。”
丁艾傻了眼,“没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我从来没和她说过……”
“那就是我不关心你,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连你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还不如一个外人!”余欢冷冷撇下一句,唬着脸扔下丁艾一个人走了。
丁艾站在原地直咬嘴唇,眼睛都红了,委屈得不行,“谁只瞒你一个了?猴子和大熊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我说什么了?值得你对我发这么大脾气!”
丁艾虽是他们几个时年纪最小的,可自幼失怙早早就知道要看人脸色渡日,心里最有主意,她来投奔余欢是在关北过得不舒心,心里有苦难言才想来找余欢一倒苦水,不想还没怎么样,倒被余欢冷了几天,现在又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就不明白,难道她换了xing别就不是原来的苦丁儿了?她变成女的,余欢就不能再把她当成家人了?再想想自己多年来的感qíng空付,她实在心灰意冷,看来她实在没有做女人的命,那罢了,她就真做个男人吧!
丁艾想到这也不想在成王府待了,回去收拾收拾衣裳,只带了新买的两套男装,女装全都扔了,打了个小包袱往身后一背,谁也没告诉,悄悄离开了成王府。
余欢自从和丁艾发了一通脾气后也顾不上维持之前的开心假象了,火气大得很,谁撞上谁倒霉,楚淮虽在府里陪她,可每天也有军务要处理,这天他处理好军务从书房出来,就听说余欢因为小笑打碎了一只茶盏发了脾气,小笑跪在门外哭了半天余欢也没让起来。
这可真是要走火入魔了,楚淮琢磨着,小笑年纪小,余欢以往都是护在手心里的,重活都不让gān一下,做错事都是笑一笑就过去了,这回么……楚淮突然有点牙疼,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自投罗网。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小笑还跪在那,余欢的房门紧闭,小笑就无声地流眼泪,湛秋在旁边有些恼,“王妃也没让你跪,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这么跪着不起来,可是要bī迫王妃么?”
小笑不言语,巧九气得一拉湛秋,“罢了,让她跪。”又一指闭合的房门,“一对倔驴。”
楚淮的眼角跳了跳,告诉自己不要当真,巧九是余欢的gān娘,说一句怎么了?就是这形容的不太好,余欢是驴,那他成什么了?
巧九也就是抱怨一句,回身看见楚淮像见着救星一样,“阿欢在里面沐浴,谁也不让进去,这都老半天了,不如王爷进去看看?”
楚淮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又考虑到待会可能看到出水芙蓉的福利,这才勉qiáng点了点头。他即将推门的时候巧九又说:“她这也发了几天脾气了,再大的邪火都该发出去了,王爷劝着点她,让她别因为不相关的人伤了自己人的心。“楚淮的牙又有点疼,前路艰险,任重而道远啊!
楚淮打消了直接推门而入的想法,敲了敲门,“小鱼,我进来了。”然后才推门进去。
进门就听见一阵水花声,内室传来余欢的声音,“先别进来!”
要是以前楚淮肯定赖过去,说不定还要顺便一起洗个鸳鸯浴什么的,这会他可不敢踩雷,乖乖地在外间等着,好一会余欢才从内面转出来,一张脸被热水熏得白里透红,水水嫩嫩的,楚淮的心就有点痒了,他们这几天也就在车上放纵了一回,依他的需求来说,远远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