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忙于打架,自然没有料到旁边还有人背后弄鬼。
“我擦!你敢在这里玩火?!”白湛连退几步,指着弗光大骂,然后又嗖地一声扑过去了。
弗光显然也吓了一跳,看看自己手掌又看看顶上黯淡的宝镜,不其妨尾巴上吃了白湛一记。
陆压拉起慕九手来:“进去!”
说完二人同化成一阵轻烟,从两人打斗间以及火焰旁穿进去了。
dòng内是两扇紧闭的大门,直到慕九牵着她从门fèng里挤了进去,她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变成烟了。
门内则是条长长甬道,两壁挂着油灯,两人又变回原身,陆压道:“现在无妨了,里面除了轮值的狱卒,再没有什么值得提防的。——大鹏就关在甲字第五舍,前面左拐。”
说完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你手怎么这么粗?”
慕九将手从他眼前一把抽回来,没好气道:“练了千多年的剑,能不粗吗?”
没经过人允许就拉人家手完了还嫌人家手粗,什么德xing!
拐了弯,甲字第五舍果然就到了。
迎面就见铁栏后角落里蹲着只大鸟,翅上脚上全是镣铐,这会儿正缩着脖子在打盹。慕九近前看了看,果然正是那只夺她牌子的贼鸟!
她先设下道结界隔音,然后敲敲栏杆。
大鹏鸟伸脖打了个呼噜,吧唧两下嘴,又垂头睡了过去。
——见过贪吃贪睡的猪,没见过这么能吃能睡的鸟!
慕九正待再要动作,陆压却将她推进了铁栏内,然后自己也直接穿过栏杆,步了进来,走到大鹏身边,伸手拎起他后颈毛,而后就听大鹏嘎地一声张了鸟嘴,然后怒目圆睁惊望着四处!
“哪个不要命的……”
目光触及慕九,他立刻愣了一下,再转头看看陆压,则立刻将竖起的一身毛放倒。
“怎么是你们?你们来gān什么?”他瞪着他们。“刑部都判了我三个月,你们还想我怎么样!”
陆压将他放下来,然后在一旁用来放饭食的矮桌上坐下。
那可是他吃饭的桌子!大鹏瞪着他,敢怒却不敢言。
“我问你,你是不是来自梵丘山?”慕九走过去。
大鹏撩起眼皮扫她两眼:“你怎么知道?”
他没否认,那这意思就是是了?
慕九皱皱眉,又接着说道:“你在梵丘山呆的好好的,跑到天庭来偷吃做什么?”
“你管我!”大鹏下巴一扬,丢给她一个后脑勺。
这丫还挺拽!
慕九沉了脸:“看来你是不想知道青蛇jīng是怎么死的了。”
大鹏顿一下,回过头来:“什么青蛇jīng?”
慕九冷笑望着他。
大鹏站起来:“快说呀!”
慕九着意不想理他的,但此地不宜久留,无谓拖延时间,遂道:“近日梵丘山有条青蛇jīng说是进天庭告状,结果当天夜里却死在罗衣坊大街。天将营的乾坤镜看不到她谋害经过,也没发现可疑人。死的时候她身上穿一身翠裳,腰间挂一枚刻着牡丹的玉佩。你认识她吗?”
大鹏望着她足有好半晌没有出声,直到她挪了下脚步他才喃喃道:“死了?”
慕九紧盯着他:“梵丘山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鹏神色连变了几变。隔片刻他瞥着慕九:“我gān嘛告诉你?”
“你不说的话,就只好等着衙门去查了。”慕九冷哼着,“但是你应该知道,死个把妖jīng对于天庭来说算不上什么要紧大事。而梵丘山能死一条青蛇jīng,改日就能死一只大鹏鸟。你不说,我还真不着什么急。”
大鹏瞪着她,动不动就咒人死,一把嘴用得着这么毒吗!
他勾着脑袋蹲在地下,颓废得要死。
这么看起来梵丘山一定是出事了,果然这家伙不会为口吃的巴巴地跑到天庭来!
慕九催他:“快说!”
“催什么催?你不是说不着急嘛!”
大鹏烦躁地冲她嚷道,然后站起来,翅膀拍打两下,没好气地:“我们大鹏族在梵丘山落居十万年,山上一直风调雨顺太太平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去年开始,各家陆续有法器失踪。比如说láng族的láng牙令,蛇族的银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