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他黑衣人粗鲁的扒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的双手牢牢的帮在了刑架上,开始行刑——皮鞭无qíng的一鞭重似一鞭的抽在了他身上,痛澈心肺,虽然他自幼习武,但也痛得忍不住呻吟惨叫。
他虽然并不怎么知道金先生和荆铁为什么要这般折磨他,但父亲在他临走的时候,早就隐晦的提起过,也明知道这趟的京城之行,自己免不了要受折磨,但却没有料到一切来得这么快,此时听到徐玉的说话,忙抬起了头来,心中明白,只有配合他们,或许才可以少受点这等活罪。
“天羽?”徐玉故意惊讶的叫了起来,然后脸色一沉,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他脸上猛砸了过去——
南宫天羽大吃了一惊,本能的头微微偏了偏,想要避开那只飞来的茶杯,但他被牢牢的绑在刑架上,根本就动弹不得。徐玉下手也极有分寸,茶杯看似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却伤得并不重,仅仅擦破了一片表皮,然而鲜血却迅速的流了满脸。
“公子……”南宫天羽颤抖的叫道,惊恐的看着徐玉。
徐玉看着他满眼的恐慌,心中不禁一痛,但在这个时候,他却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咬着牙冷冷的吩咐道:“给我打,重打三百鞭子!”
执刑的黑衣人脸上流落出了一丝迟疑,徐玉不给金先生和荆铁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冷冷的道:“你是不是也活得不耐烦了,连我的话也敢违抗?”
执刑的黑衣人顿时大惊,忙重重的挥起鞭子对着南宫天羽身上抽了过去,手中不知不觉间又加重了几成力道,“啪——啪——啪——”一迭连声的脆响,鞭子如同雨点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南宫天羽早就遍布伤痕的背上。
南宫天羽惊恐不解的看了徐玉一眼,满脸的血污迷离了他的眼睛,无法言喻的痛楚在全身蔓延,但他却依然咬着牙齿qiáng忍着,徐玉看了,心中又痛又急,那挥舞的鞭子,如同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一样疼痛难忍,暗骂这小子混蛋,这个时候你还充什么英雄好汉,还是不肯出声求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冷笑道:“荆长老莫要生气,这两个小子跟着我,脾气难免骄横了一些,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冲撞于你,我这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给你陪罪。恩——还有阿大那混蛋呢?一并给我带来。”
“这个……”荆铁和金先生同时乱了手脚,虽然他们俩平时都老jian巨滑,但这个时候却一时想不出对策,还是金先生比较镇定,忙叫过一个小厮来,吩咐他去把阿大带过来。
徐玉却趁这个时候,用传声入秘的工夫对南宫天羽道:“你他妈的开口求饶呼痛啊!你难道准备着被活活打死不成?”这传声入秘的工夫,今天他是第一次使用,这门工夫并不难练,主要是用内力控制住音波不让它扩散,将声音凝聚成一线,送到别人的耳中,而另外的人却丝毫也听不见,在合欢门的内功心法上有记载,徐玉曾见上官辕文用过一次,心生羡慕,便也照着记载练习过,但他以前的内力不足,一直没有练成,这次受伤,却因祸得福,内力大有长进,但毕竟是第一次用,心中紧张无比,手心里竟然满是汗水。
南宫天羽原本已经痛得麻木,每一鞭子几乎都让他感觉到疼痛的极限,膝盖和小腿因为长时间的下跪,早就疼痛麻木,但就在听到耳边那如同蚊呐的声音后,不禁jīng神一振,抬头看了一眼徐玉,却见他眼中流露出的焦急,当即心领神会,随着又一鞭子的落下,忍不住重重的大叫出声:“啊……公子……饶了我吧……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
南宫天羽断断续续的惨叫,倒也并不是故意做作,他确实是受不了了。
“公子!”就在这个时候,小厮已经带着阿大进来,徐玉看时,见阿大虽然手上带着手铐,但却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而且见他jīng神振作,想来金先生毕竟有着顾忌,没敢为难他,心中也放心不少。
阿大看着已经被打得皮开ròu绽的南宫天羽一眼,忙大叫道:“公子,你gān什么,快叫他们住手。”口中说着,一边挣扎着便要冲过去。
“公子……您……饶了奴才……我……”南宫天羽的声音已经沙哑,他两餐没吃,先被罚跪,后又挨毒打,早就承受不住,“啪——”随着又一鞭子的落下,他整个身子都俯在了横木上,双手软软的垂下,他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