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徐玉挣脱了他的怀抱,想念着她的一回事,但他这么大了,被她搂在怀里,鼻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不禁大感尴尬,更何况还有秦无炎在侧,更是让他不好意思。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小孩子,虽然师娘一手将他养大,但毕竟男女有别,何况又非亲生。
“你们多日不见,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扰了——思颖,等一下和玉儿一起到我这边吃饭,如何?”秦无炎倒也识趣,知道他们分别了这么一段日子,必定有着许多话要说,他在场多有不便,于是忙主动的离开。
徐思颖听他如此说法,点头道:“好,等一下我和玉儿一起过去就是。”说到这里,她略顿了顿道,“你答应我的事qíng,可别忘了!”
秦无炎正向船舱都去,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同是刀子一般的在徐玉身上扫过,徐思颖毫不畏惧,坦然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冷冷的道:“你让我做的事qíng,如今我都已经做到,你答应我的事qíng,希望你也别食言。”
“放心,我费了这么大手脚,把这小子从皇宫中弄出来,就是不想这愣小子去和平岛送死,当然,我也会尽我一切的可能,让他别在九月初九那天出现在和平岛,否则——杀无赦!”秦无炎冷冷的从口中吐出了这几个字,最后的三个字,浓浓的血腥之味,再也掩饰不住,表示出他绝对不仅仅是威胁这么简单。
徐玉看着秦无炎已经走进了船舱,才问徐思颖道:“师娘,你答应他做什么了?”他虽然还琢磨不透刚才他们两人说话的意思,但却多少隐隐猜测到了一点,好象秦无炎不惜亲自跑去皇宫,甚至动用江湖中最最下三滥的迷药,将他掳了出来,竟然是因为师娘的要求,她为什么这么做?
“玉儿,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要问?”徐思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心中对他有着深深的愧疚,忍不住低声道,“玉儿,对不起!”
徐玉茫然的摇头道:“师娘,你说什么啊?玉儿一生欠你极多,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只是不知道你答应那个疯子做什么了?”对于秦无炎,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一个双手染满了血腥、却又想着慈悲为怀的人,同时却又正在处心积虑的策划着更多的杀戮,这样的人,他只能用“疯子”两个字来形容他。
“玉儿,别这么说他!”徐思颖轻轻的摇头,心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涩样样具全,片刻后才摇头道,“他要我做的事qíng,就是那天晚上,抢走你母亲的遗体。”
徐玉心中一动,问道:“师娘,那么你知不知道,他把我娘的遗体弄到哪里去了?在不在这艘船上?”这是他关心的一个问题,他总感觉到,秦无炎至所以这般有持无恐,主要的原因好象就是因为母亲的遗体,但他实在弄不明白,他要把他的母亲怎么样?难道他真的忍心毁了母亲的遗体做为打击罗天魔帝与和平岛主的筹码?如果真的这样,只怕罗天魔帝与和平岛主只会被他激起无穷杀机,qíng况对他不利得很,他绝对不是秦无炎一贯的处事作风。
徐思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的任务了就给你的母亲另行换上衣服,梳头打扮,然后入殓到水晶棺中,出了皇宫后,自然另外有人接应。玉儿,你知道吗?实在是神奇得很,你的母亲逝世了一十九年,按理说,她的遗体就算不坏,也应该僵硬,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身体不但柔软无比,更是温润如玉,肌肤弹xing十足,如果她不是毫无呼吸,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具尸体……”
徐玉苦笑,知道那乃是万年温玉的功效,想到刚才她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忍不住又问道:“那么你帮他把我娘的遗体抢出去,他又答应你什么了?”
“没什么!”徐思颖看着深蓝色的海水在夕阳下,变幻着美丽莫测的色彩,想了想才道,“他答应我,无论在什么qíng况下,都不伤害你的xing命,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去和平岛。”
“娘!”徐玉心中一痛,他终于明白了徐思颖的一片苦心,天底下又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涉险?但是和平岛,他是必须要去的——不去和平岛,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得安心,与其活在良心的谴责中,还不如痛快的战上一场,生与死,那是另一回事。这是做为一个人基本的担当与责任,他又怎么能够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