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心经,是清源心经!”徐玉不觉大喜,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徐玉命不该绝?”这清源心经他在月华崖的绝谷中,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早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因为这门功夫无法修炼,离开绝谷后,他就渐渐的把它忘了,就是在他被迫自废武功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它,但刚才眼看就要受凌rǔ,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潜意识中却自然而然的照着清源心经的方法开始修炼。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三人的尸体,见他们的脸上表qíng极是痛苦恐惧,似是临死之前,遭受了极端的折磨,心想以前曾听师傅说起过,在三百多年前的时候,江湖上曾出现过一种邪门武功叫吸星大法,专吸他人内力,别人辛辛苦苦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力,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吸走,化为己用,所以江湖中人不管是黑白两道,正邪中人,都是谈“星”色变,但这吸星大法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他人的功力和自己的功力最终无法融洽,相互冲突,修炼此功的人最后还得死在这种功夫之下,而且在三百年前,这门功夫就已经失传了。
心想莫非这清源心经就是传说中的那邪恶无比的吸星大法?但似乎又不太像,只听说过吸星大法能吸取他人的内力,可从未听说过能连别人的jīng血元气一并吸光制人与死地的,而且修炼吸星大法也没听说要点破丹田xué才能修炼,然而从表面上来看,这清源心经似乎比吸星大法更为邪恶。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到他那yín邪的眼神,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恶,暗想就算清源心经乃是比传说中的吸星大法更加邪恶百倍的恶毒功夫,但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了他,否则的话,自己这时只怕已经遭受到高群英等人的蹂躏践踏了。想到此,不觉对着高群英的尸体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踢了过去后,不禁“啊”了一声,想起自己原本遍体鳞伤,可现在全身毫无痛楚之感,忙低头看时,只见自己除了衣纱褴褛,遍布血迹外,全身上下,哪还有丝毫伤痕,原本血ròu模糊,几见白骨的手指,如今根根晶莹剔透,肌肤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竟更胜从前。
徐玉这一下心中惊喜若狂,没料到这清源心经还有这等疗伤神效。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身陷牢笼,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一点。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起他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要去把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请来,想必来的就是这两人了。
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却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推开牢门走了进人,却一眼看到了高群英、孙利三人的尸体,不觉大吃了一惊,又见徐玉蜷缩在墙角,面孔俯伏在地,看不清楚,身子却不停的颤抖。
潘玉奎两人想也不想,径自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口里骂道:“你又搞什么鬼……”
话音未落,徐玉猛得对着他们脸上喷出一口血水,两人皆大惊,想要躲避,但一来距离太近,二来也太过出乎意料,顿时被他喷得满头满脸——潘玉奎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徐玉脸上生痛,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但却笑道:“打啊!有种就把我打死,反正我已经找了三个垫棺材背的,现在再加上你们两个陪葬,够本的了!”
“你说什么?”任政刚惊问道。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刚才不过在你们脸上喷了一口我的独门药水,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时辰过后,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三天之内,就会烂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潘玉奎未等他说完,就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按在墙上,怒道:“快把解药jiāo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杀呀!”徐玉忍不住大笑道,“我内力被废,已是废人一个,这些日子来又受尽你们凌rǔ折磨,早就活得不耐烦了,杀呀,为什么还不动手?”徐玉抓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对准了这里一掌打过来就够了。”
任政刚拉开潘于奎,冷笑道:“师弟,这小子被关在这里八天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光了,哪来的毒药,他只不过危言耸听,骗我们罢了!”
徐玉指了指高群英三个人的尸体,道:“不错,你可以当我是危言耸听,这三人起先也像你们一样不相信,所以他们变成了三具gān尸。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脸上有一些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