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将领?京师哪里还有回来的原将领?连宁王府都没有了一个西疆将士,只怕一提君家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吧!”我冷冷地道,“只有那些死心塌地效忠于他的人,才能善终,赏罚分明,他这一点哪能做得不好?”
“那么,要不要属下从他这里入手?”
“不用了,曹德宝可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行了……我们现在的人手可比不上在西疆之时。”
“将军另有打算?”
我微笑道:“关键的时候,曹德宝可是一个极重要的人。”
小七望了望我,叹了一口气,又挠了一下头:“幸好属下是一个不很好奇的人……也是一个不喜欢动脑筋的人。”
我轻笑了一声,答他的话,只道:“这段时间会很轻松的!”
他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反而现在倒是最安全的时候。”
我缓缓地道:“过些日子,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他道:“怕只怕,到时他会狗急跳墙,到时候……”
“到时候,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况且,如今的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个级数的,配得上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并不是我,凡此天潢贵渭,既使吃了亏,也会不屑于恨一个卑微之人,只以为我不过人手中棋子……况且那个时候,他怎顾得及其它?”
他眼眸低垂,以手指磕了磕桌台:“确是如此,他们永不会知道他们的对手是谁。”
希望如此吧,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想要仔细思索那不安来自何处的时候,却又捕捉不到。
外面传来了jī鸣之声,天色虽暗,却也知道他该告辞了,我们之间原也不会那么婆妈的,红烛透过琉璃灯罩映在他的眼里,让我看清了他眼内的鳞鳞水光,可他的眼一闭,再睁开时那湿意却消失无踪,眼眸坚如硬石:“那,您多保重。”
我转过身去,只听见背后的窗子开了又关上,再回首时,屋内已空无一人,只余一个壁挂残粥的空碗。
第三十九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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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宁王去了皇宫,便宿在了那里,一晚未回,第二天中午时分才回府,可他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他的,却有一青顶小轿,却原来是江妃娘娘下了懿旨,他的另一名表妹江紫初其嫡母亲新丧,江妃怜其孤苦,让她在王府小住,以便江妃常常宣其入宫开解,我心想,这借口找得当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留在自己家里,就不能被宣入宫了?偏要来王府?
可话虽这么说,江紫初的到来却并没给宁王府带来多大的困扰,因江紫初xing格真和江妃娘娘一样,是一个温柔婉约的人儿,一进府,便送了每个院子里住的美人每人一件礼物,或是燕窝人参,或是珠钗锦锻,各不相同,奇的是,每一样都按其喜好而来,引得全府上下皆大欢喜,和那英姿勃发的雅郡主相比,人人皆想:如果有这样一位主母,我们这些为妾室的,以后的日子自会好很多。
而且她自来王府之后,只是安守自己院内,并不和宁王多做接触,这也获得了合府上下一致赞扬。
我想,宁王对她也应是欣赏的,如若不然,既使有江妃娘娘的旨意,他也不会同意让其居于府内,虽则,很可能他是利用江紫初来挡住雅郡主的私心。
江紫初进府之后,我只见过她一面,且在众目暌暌之下。
她入府之时,宁王设宴招待,将我等一众美人无论受没受宠的,全给请了出来,迎接其进府,在一团锦绣繁花之间,她扶着一名丫环的手缓缓而入,穿一袭笼纱紫衫,头上只cha一个镶有明珠的白玉簪,眼波流转之时,仿若千年暗河,幽幽而光,只这一眼,便把席上装扮jīng致的众人比了下去,我自不用说了,作为女子来说,我只略具其形,还得时时警醒自己别露了馅儿,怎比得她身姿卓然?
宁王对她不像对雅郡主那么排斥,听闻经常前去拜访,谈词弄文,抚琴chuī萧,而江妃,想念儿子的时候,也宣了她一同入宫,如此一来,宁王对着她的时间,却比对着我们的时间多出了不少。
听闻自江姑娘来了之后,宁王便再也没唤人侍寝了,想是给江姑娘留一个好映像,以便日后迎娶,表明他也是可以对某一人三千宠爱如一身的,可不知平日里的生理需求要怎么解决?听闻男人一旦开了荤,一日不开,便难过得很,以他一下子办倒两三个的能力,那方面的需求可不是一星半点……想在西疆的时候,恐怕是尚未开荤,所以尚忍得住,所以,憋得紧了,才对……君辗玉有了莫名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