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北本就不愿见到他二人的“订qíng物”,故而才看也不看一眼,现在注意力又没放在玉佩上,所以并未看得真切,见墨玮天问这玉佩来源,握了握双拳,别过脸去道:“信物还给你,从此悠然跟你再无关系,她是我的妻子,永远不会改变!”
墨玮天看了看齐亦北,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桌上的肚兜,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又连不完全。信物?这个明明是齐亦北的吧?难道他不止脑残了,连眼睛也盲了?还用肚兜包着,肚兜……想到肚兜,墨玮天又拿起肚兜瞧了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似笑非笑地道:“这个……不会是悠然的吧?”
齐亦北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两步上前抢回肚兜揣进怀中,又转身走到门口,拽着门把手,却没有开门,停了好久才低声道:“这事只当我对不起你罢,悠然我要定了,就算以后你不再当我是兄弟,我也不会怪你。”
“慢着!”墨玮天终于将事qíng连出个轮廓,窃笑着将玉佩收好,双手jiāo叉至胸前,慢慢走到齐亦北身后,压低声线道:“你与悠然发生了什么?”
齐亦北低头不语,墨玮天又道:“玉佩是在她身上找到的?”
齐亦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直视墨玮天的双眼,“要打要骂,随你。”
墨玮天连忙回过头去,脸上已笑到抽筋,嘴上仍做冷然地道:“一早上跑来,先是骂我一顿,又将‘信物’还给我,目的就是告诉我,你‘要’了悠然?”说着摇摇头,“我还真是可怜,不仅被人横刀夺爱,还被人冠上‘待人不衷’的罪名,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悠然‘要’对了?她跟着我也没有幸福可言?”
齐亦北脸上一滞,但眼中却无比坚定,“不错,昨天晚上,我跟她已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必再接她出宫,跟着你,她迟早都会伤心。”
墨玮天活动开笑僵的五官,半眯着眼睛转过头来,“跟着我会伤心?跟着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留下悠然,那倾城呢?”
齐亦北道:“倾城今日已随她师兄回去了。”
墨玮天冷哼一声,“原来走了一,才想起留下二。”
“不是。”齐亦北急道:“我与倾城早已是陈年旧事,悠然在我心中排在哪里,我很清楚。”
“是么?”墨玮天走到窗前,一副唏嘘之色,“你有没有想过,悠然对我也很重要,况且,”他勾了勾唇,“相信你今天来找我,是你个人的意思,悠然并不知qíng。”
“不错。”齐亦北的神qíng有些僵硬,“是我的意思。”
墨玮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是齐亦北的意思,如果傅悠然知道,他也不用跑到这来丢人了。长吸一口气,墨玮天定了定神道:“那你怎知她的意思,如果她还愿意出宫呢?”
“不可能。”齐亦北走到墨玮天身前,坚决地道:“我不会让你带她走,我会用一生时间留住她,让她心甘qíng愿的陪在我身边。”说完,齐亦北竟笑了,原来给她个一生的承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困难。
墨玮天的嘴角越翘越高,伸了伸腰大笑道:“她哪里好?我怎么没发现?”
“什么?”齐亦北虽已表明了心迹,也下定了决心,但听到墨玮天这么说心中还是不痛快,冷口冷面地道:“你不知她哪里好为何送她订qíng之物?又为何说要带她出宫?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的对待她?根本就是想玩弄她的感qíng?”
“咳!”墨玮天呛了一下,服了,他要玩弄也找个温柔的,没理由找个母老虎玩弄,嫌命太长么。
见墨玮天gān咳嗽不说话,齐亦北更确信自己的想法,也更加坚信自己做对了,“亏我还以为你虽然表面放dàng,但心中自有天地,没想到你竟真是这样表里如一的人!幸而悠然没有与你出宫,不然……”
“我真是里外不是人。”墨玮天挫败地揉了揉额角,“谁说我要带她出宫?”
“……不然的话……”齐亦北说得正兴起,冷不防被墨玮天打断,他皱了下眉头,打量了墨玮天半晌才道:“悠然说你帮他打探她那些弟兄的下落。”
“是啊,”墨玮天又坐回桌边,好整以暇地道:“她不放心那些兄弟,托我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