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悠然有些明白了,窝心地笑了笑,又道:“如果我生了太多儿子,不是一样要打架?”
齐亦北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暧昧地道:“那就只生一个?”
查觉到齐亦北的行为,傅悠然连忙推开他,“刚才还说累了,转眼又动手动脚的,先睡一会,歇歇。”说着她起身下chuáng,到镜前扰了扰头发,其实在她心中,有一个想法,却不想说。
待齐亦北继位,即使算上薛萱宁和晏佩若,一后三妃也是远远不够的,现在齐亦北全心待她,难保日后她的“姐妹”多了,齐亦北不会分了心去。
她真的有些矛盾,qiáng势如皇后娘娘,也不能阻止昭泰帝日益壮大的三宫六院,虽然昭泰帝对皇后也算qíng深一片,可当傅悠然亲眼见到拒霜宫,亲眼见到那一片芙蓉林,她觉得,至少在一段时期里,昭泰帝的心是与皇后相行渐远的,如果不是蓉妃早逝,宫中的形势或许会是另一副光景。将来,她若是遇见同样的事,该怎么办?还能像现在这样赌气的跑出宫去,使使小xing子,发发小脾气么?
苦笑了一下,傅悠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顾倾城说的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顾好眼前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将来,就算有那么一天,她相信,齐亦北对她……应该也是最特别的罢?
“想什么呢?”齐亦北突然从后面拥住傅悠然,“居然在发呆?”
傅悠然暗笑自己嫁为人妻,居然怕前怕后了起来,这可不是傅寨主的作风,吸了口气,重新振作了jīng神,傅悠然笑道:“怀王的生辰快到了罢?”
齐亦北微有些不悦地道:“这么半天,你就想这事儿呢?”
傅悠然好笑地道:“待怀王过完寿辰,熙月就走了,我得算算日子,备份厚礼给她。”
“这样也好。”齐亦北直起身子,“他最近低调了不少,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熙月走了也好,省得将来你们因为我与齐瑞南的关系闹得不愉快。”
傅悠然眉头大皱地道:“有没有这么严重?齐瑞南就这么想做太子么?”
齐亦北摇摇头,“他不想做太子,他想做皇上。”
傅悠然恍惚了一阵,“权力对男人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如果你不是太子,也会千方百计的夺取这个位置么?”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齐亦北的表qíng淡淡的,“从出生我就是太子,不知道他们的感受。”又哼笑了一声,讪然道:“或许当你见到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天天踩在自己头上,便会有这种感觉了罢。”
“你哪是不如别人,你只是没有机会。”傅悠然看着他道:“像上次的巡讲你不是做得很好么?还有代父皇接见杰出商号老板、号召全国百姓向贫困村捐款,这些事qíng你都做得很好。”
齐亦北半晌不语,脸上现出些难堪,傅悠然拉起他的手,认真地道:“小时候,我爹教我习武,让我每天坚持扎三个时辰马步,你也知道,很枯燥,而且看起来没什么用,可是我爹说,如果连最基础的都做不好,又怎么能学习更高深的东西呢?你也是一样,这些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父皇都看在眼里,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如今父皇正当鼎盛之年,你学习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父皇又怎么放心将整个天下jiāo给你?”
齐亦北点点头,“不错,正是这样。”说完又拂乱了傅悠然的头发,笑道:“傅神医又变成傅夫子了,说起道理来也是振振有辞。”
傅悠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些你都明白,倒是我说废话了。”
“我明白,老师也同我讲过,不过,都没有你说的这么动听。”
大概这就是甜言蜜语吧?反正傅悠然是一直甜到心底的。
又过了两天,日子就到了十二月下旬,离怀王的寿辰也没有几天了,傅悠然特地让齐亦北从她的百宝箱里挑出几件jīng品,又加紧制作了清心丹超级大礼包,正盘算着怎么运出宫去,小安子带来一封信,说是林熙月送进宫的。
傅悠然满腹疑虑,有什么事直接进宫就好,或是差人捎个口信让她出去,怎么也学人家文绉绉的飞鸿传书了?
迅速地将信看了一遍,傅悠然的神qíng有些古怪,齐亦北今天随昭泰帝去各部巡视,写信之人明显是特地挑了这个时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