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的时候动作稍稍不文明了点,他就直接降落在一顶轿子前面。这也该是百里林江命中有此一着,轿子里坐的正是大楚的长公主,适逢微服出游。
轿帘掀开,这一下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百里林江模样长的好,身上还带着一种学子的儒气,长公主当时就看上了。
于是百里林江的老爹便没有罪了,当然,百里林江也不用去参加什么科举了,直接封了个什么侯,风风光光的与长公主成亲了。
可惜好景不长,长公主二十出头便一命呜呼了,百里林江的大驸马才当了四年多就成了鳏夫,在单身申请文件还没正式批下来前,想找个丫头鬼混都……当然,没被发现可以,如果被人发现或举报,就是“破坏皇婚罪”,要受刑的。
于是百里林江郁闷地憋了半年多,后来也是实在挺不住了,乔装改扮的跑到一个偏僻的小jì院胡混了一番,要说人要是走起背字来,喝凉水都塞牙,他在那居然碰着个熟人。
不管那人有没有认出他,他还是吓得不轻,第二天就请旨回归故乡,楚景帝那时身体不好,也时常想起他的长公主,就对百里林江说,你回去罢,不然我一见到你就想我的长公主,但是有一样,长公主生前最喜欢你,虽然她现在死了,可是你还是应该为她守节,所以这个单身申请是不能批的。
之后百里林江就带着鳏夫驸马的头衔回了老家,虽然还是驸马,但天高皇帝远,谁还有时间来管他?他就在当地做起了土皇上,呼风唤雨好不快活,想不到的是,没过两个月,景帝居然也死了,大概是太舍不得他的长公主罢,这下机会来了,傅楚后继无人,百里林江做为傅楚唯一的女婿,想给自己改个头衔。
土皇上算什么,要当就当真皇上!
于是已故的长公主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认了个义子,长公主的义子,那就是大楚的太子,他百里林江,就是太上皇。
他的算盘打得好,可是保皇派的宰相厉泽也没那么容易屈服,毕竟你是名不正言不顺,我这还有个成王之女呢,没想到吧?
所以双方就打了起来,楚国有一条江,正处在楚国正中的位置,像条腰带似的将楚国左右分开,均匀齐整,所以这条江叫均江。两路人马就以这均江为界,一边说,让我回去,立了新皇我给你好处,另一边说,少废话,我们也有新皇,你打着白旗我就让你回来。
谈不拢,还是打。
这百里林江也着实不简单,当驸马的时候就懂得拢络人心,现在自诩太上皇,更是大方,那个谁,等咱胜了护国大将军就是你,那个谁,你当宰相,还有那个那个谁,让你当宫中大总管……
若从兵力来说,双方势均力敌,不过有一点,保皇派如果不是家族所趋,大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新生力量不多,而百里林江那边百分之八十都正当壮年,这可完了,打仗的进候不仅要兵,还要有将。保皇派的老将们当年哪个不是威风凛凛、名震天下?现在哪个不是手抖脚抖、哆哆嗦嗦?所以说,日子过安逸了没有好处。
说了这么久,傅悠然总算明白了整件事的重点所在,怪不得急着想让她回来,她回来保皇派又多了一个新生力量,不过……不会是想让她带兵上阵罢?她傅悠然大能耐没有,打个劫还好说,这打仗么……
“父皇派迟将军带兵入楚,打仗的事jiāo给他就好。”
“殿下!”厉海脸色大变,“如今我们已在楚境,这‘父皇’二字千万不可再提,而且这迟将军虽然勇猛,毕竟是晋之大将,怎可让他全权统领?”
傅悠然无奈地看着他,“那怎么样?我去?”
“臣不敢。”厉海笑道:“殿下只要回到云京,厉相便会安排殿下登基,届时名正言顺铲除乱党,还怕天下英雄不来投诚么?”
也就是说,傅悠然是个活招牌,起安定兼拢络人心的作用。
看来是不用上阵拼命了,傅悠然一时兴奋,于当天晚饭后给大家表演了个余兴节目,大变活人。
看着起风疹的墨玮天变成了大晋的太子殿下,厉海差点没被吓死,他就说么,虽然急,但也没有傅悠然这么拼命的赶路方法,原来不是想赶回来商议国事,而是想赶在昭泰帝面前把齐亦北拐出来。
不死心的厉海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说:“楚地初chūn沙大,不宜出游,太子殿下还是等入了秋再来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