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英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怎么就这样了?所以他想了想,说道:“所以,你就不接我电话?你还有礼了?你不会顺着原路回来,对了,你都跑什么地方去了?害的我四处找你?”
“来——杨先生,我们不和他说。”王其正说道,“我们来说说那幅画。”
“嗯!”杨康点点头,他和王其正终究不熟,自然也不能够随便开玩笑,当即笑道,“是好东西。”
“哦?”王其正愣了一下子,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想了想,问道,“别说你们鉴定有的没的那一套,你直接说好不好?你别学那群老头,尽说一堆不靠谱的画,我最近快要被他们烦死了。”
“对,我现在见到他们也烦。”王其英cha口道,“说真迹吧,有一个个都说,看不准,说是高仿货,那么,又找不到破绽……唉,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杨康想了想,终于问道:“秦教授昨天看画了吗?”
“没有!”王其英叹气道,“他昨天被那群老头气到了。”
“他坐了那张椅子?”杨康皱眉问道。
“是的!”王其英点头道,“对了,小王爷,我还是弄不明白,那张椅子有什么玄机了?”
杨康愣然,问道:“你不知道?”说着,他忍不住看了看王其正?难道说,他也不知道?不知道还由着那几个老头折腾?
“我也弄不明白,那张椅子有什么说法。”王其正说道,“那几个老头说——那张椅子是古董,就是石料粗糙一点,坐了也没什么,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杨康愣然,问道:“王先生,你坐过?”听他语气,他应该是坐过的。
“我坐过!”王其正点头笑道,“他们说是古董,我好玩就坐了一下子。”
“我靠!”杨康低声咒骂道,“真他妈的都把自己当什么人啊?”
“怎么了?”王其英好奇,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道,“小王爷,你给我们说说。”
“那是诫子椅。”杨康比划道,“顾名思义,那椅子也不是用来坐的,而是长辈训诫家族子侄辈的椅子,告诫子侄辈在长辈面前要谦恭有礼,哪怕你坐在椅子上,背脊不能够靠着椅子被,屁股只能够坐三分之一。所以,那张椅子椅背上面的石料和椅子上面的石料,都是粗糙的,那不是给人坐的。”
“我……我他妈的!”这次,连着王其正也忍不住骂了粗话。
确实,在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如果作为收藏,藏一把诫子椅无所谓,哪怕平时日坐着玩玩,也是无所谓。
可是,被那群别有用心的人折腾捣鼓了一番,王其正感觉,就像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说到底,他们算什么东西啊?在古代,他们这种人顶多就算是清客罢了。
作为清客,主人不戏谑他们就不错了,他们居然敢反了天了,反过来拿着他取乐?
杨康笑了一下子,他感觉,那群端着架子的老头们,这次估计要倒霉了,真的,他们忽悠忽悠鉴定师坐坐就算了,顶多就是苦了王其英,过后要给人家赔礼道歉。
但是,忽悠着王其正坐了,嘿——过后他不找个借口,把他们全部打发了才怪。
“小……王爷?”王其正问道,“其英,是这么叫吗?”
“拜托,你叫我杨康好不好?”杨康皱眉问道。
“好吧,杨先生,这画怎么说?”王其正问道。
“画?”杨康淡淡的笑道,“民国旧仿,仿的人水准很高,还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的,王先生什么地方寻觅来的?”
“不是真的?”王其英陡然惊呼出声。
“怎么了?”杨康愣然问道,“你们不都一直拿捏不住吗?”
“我们……”王其英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才说道,“那群老头都说——是真迹,绝对是唐寅真迹,只有周叔叔说,看不准。”
杨康知道,王其英口中的周叔叔,就是周博民,周博民和他父亲杨崇轩,都是古玩一条街上字画大鉴定师,相当有名的。
“为着这个,周叔叔还和他们吵了一架。”王其英说道,“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周叔叔也没有找到明确的破绽,所以,最后就没有能够吵过他们,还被他们趁机奚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