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巴掌声让萧绝有片刻的恍惚,流苏一把推开他,一抹脸色的眼泪,咬着下唇,疯狂地笑起来,“萧绝……你想要我对吧,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脱!”
流苏扯开她的衣襟,拉开一腰带,面无表qíng,如一个木偶一般,麻木地解开衣裳。
“住手!”萧绝厉喝一声,流苏已经解开外衣,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伸手解开中衣,萧绝一惊,扑过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怒吼道:“住手!”
他脸上狂飙着狰狞的愤怒和悔恨,拉过棉被裹着流苏半luǒ的身子,把面无表qíng地抱进怀里,“流苏,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
流苏僵硬着身子,面无表qíng,眼泪却滚滚而下……
萧绝捧着她的脸,双眸急切地看着流苏,声音带着孩子单纯的期盼,“流苏,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我,你心里还爱着我?”
流苏看着他,如木偶般,动也不动。
她知道,只要她说一句,她还爱着他,也许,他真的会放过她。
“流苏,说你爱我!”萧绝吼着。
流苏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声音轻飘飘,却非常坚定,“我爱风南瑾!”
第148章
可怕在沉默在船舱里爆发,水声拍打着船上,不停地dàng漾,整条船在河上沉浮,如同他们的心在冰海沉浮。
流苏默默流泪,安静得没有发生一点声音。她的眼睛是空dòng的,是苍白的,一丝色彩都没有。
眼泪成了她眼睛里唯一的感qíng,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
是为了五年前错过的遗憾?
是为了五年之间这段刻骨铭心的感qíng?
是为了五年后男子执着的心酸?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流苏的泪,一直压抑而低沉,极少哭出声音,人常有云,秀丽的女人哭泣,如梨花带泪,尤为好看。
而她哭,会让全世界都跟着她一起悲伤。
萧绝沉默地看着她,露出带着绝望的苍白,他的眼神痛苦得如凝聚天下全部的悲剧,坚硬俊美的外貌,冷峻深邃的眼睛,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qiáng悍。
然而此刻,却看见一个脆弱的灵魂躲在角落里哭泣。
往事如烟,物是人非。
是谁能挽回苍白的局面,是谁能给他一个救赎。
眷恋着温暖,眷恋着阳光,却永远只能是一种渴慕。
萧绝对这种qíng况无所适从。
他要流苏,他无法放弃流苏,太过于执着,反而把自己bī上悬崖的边缘,稍微有个不注意便会粉身碎骨。
萧绝是执着的,萧绝是绝望的,萧绝是痴qíng的,萧绝也是悲哀的。
此刻听着心爱的女人嘴巴里喊着我爱风南瑾,他心如刀绞,恨不得毁灭所有。
下地狱,一起沉沦!
疼痛,已然麻木。
神智却越来越清晰。
萧绝抱着怀里的女子,哭泣的脸让他心疼,也让他愤怒,他想要狠狠地蹂躏这份纯真,撕碎她对风南瑾的忠贞。
可qíngyù却早已褪去,浑身冰冷。
若是真的一得逞,他便永远失去流苏。
萧绝缓缓放开流苏,站起来,走出船舱,他的脚步呆滞而沉重,一步一步,如千斤重,一步一步,如踩在刀尖上,流苏听到一声巨大的摔门声,一切又恢复平静。
流苏伏在棉被上,嚎啕大哭,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船舱之外。
谁来教教她,如何解开这副难解的僵局?
※
京城,小楼。
南瑾的伤势渐渐好转,身体复原,已经不见苍白之色,闲坐凉亭,左右手下棋,自娱自乐。
萧绝离京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不难猜测他去那儿,凤城那边他也早就传回消息,让流苏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吓坏。
从流苏嫁给萧绝开始,就是一副难解的棋局。
他心里明白,他唯一的胜算就是流苏爱他。以圣天的律法来说,他和流苏的成亲,是不被百姓认可的。
流苏当年以假死离开王府,并未真死,她还是她,方流苏怎么样也不会是风苏苏,萧绝并未休了她,名义上,她还是萧王妃。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点。
事已至此,局面已经非人力所控制,他的力量在大的冲击下,也显得渺小,就像是在bào风雨中前进的小船,只能被波làng推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