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枯骨·连城_作者:姬流觞(159)

2016-11-09 姬流觞 古言

  “楚毓,别在骗自己了,我是谁,你比谁都清楚,我是段恩离,段花梨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忘了她被砍断的手脚吗?你忘了吗?我没忘!我是段恩离,花梨的哥哥,早在你十四岁那年不就已经知道了?花梨才是你爱的人,她是女人!是女人!”

  “啊……骗子!”楚毓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指着广场中央的三人喊道:“都杀了!都给我杀了!”

  士兵担弓搭箭,就看风佑身子一跃,身型一转,掌间蓝光闪动,刀刃如飞鸟羽翼,蓝光芒闪过之际,人和树gān皆平整地拦腰而断,喀啦啦倒了下来,众兵畏惧,都不敢上前,风佑趁势乘风而起,一把抱起连城,身形飘升数尺,避开乱箭,顺势向後一翻,轻轻落在一株大树枝头,冲着段恩离大声喊道:“走!”

  说完施展轻功,如飞鸟翱翔,巧妙绝伦,卷住树顶的一些枝叶,借力一拉,再升数尺,翩然而去。

  苍野茫茫,残阳独挂西山,一片huáng绿色泽的乾糙随风兴波。

  赤山一带的阔野,平静如昔。一名黑衣男子骑马漫步糙间。忽然,他顿足,抬头仰望苍穹,晚霞映照的天空上飞过几只孤雁,男子暗金的眸色微微眯了眯,伸手取过搭在马鞍上的弓箭,扬手拉弓,正yùshe,耳旁忽听“嗖”一声,身后一支羽箭先他一步,将那孤雁she中,直直坠向糙原。

  “东隐候别来无恙!?”

  连惑回头,身后的男子唇红如血,有着一副邪肆的俊颜。连惑微微一笑,摩挲着手中的金弓漫不经心的说:

  “二世子活的挺滋润的,还有心qíng骑马涉猎啊!”

  男子眼中一冷,随即恢复一笑:“东隐候还是老样子,话中带刺!”

  连惑笑而不答,懒洋洋地收好弓箭,就yù调转马头,却被那男子拦住。

  “东隐候不想听听我的价码吗?”

  连惑侧身将剑眉一挑,但见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在连惑眼前晃了一晃。

  连惑讪笑:“不妨一说!”

  那男子得意一笑,看着连惑的眼中充满戾气,唇角扬起嗜血的笑意:“东隐候,你觉得一个罗刹鬼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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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

  TNND!

  qíng仇往事陋室约定

  大雁从天空低低掠地的时候,天地就此安静下来。高高的屋檐开始准备积攒夜晚的霜露。而连城独自坐在井边,长发是一笼流泻的漆黑瀑布。段恩离一出房门便看到这样一副美景:夕阳下美人斜靠,风灌满连城火红色的锦袍,周遭一丛丛怒放着的野jú,散发着摄人心魂的芬芳。

  “坐!”

  连城侧身洒落一地的笑,水袖如云朵漂浮,指了指井旁的石凳,对段恩离说道。

  段恩离也不拒绝,撩袍坐了下来,看着连城的侧脸,蹙眉冥想。

  “国主……”

  段恩离yù言又止,连城笑,上前摁住段恩离手指:“你知道我在等什么!这个故事我等了三年,如果你仍不愿说,我也莫可奈何!”

  段恩离沉默着起身,走到院门边的栅栏旁,看着远处出神。从西泽皇宫逃离到山林间,这座木屋有自己童年的回忆,时过二十载,这里竟然什么也没有变。门前,是山涧引流而来的小溪,依旧的清澈见底,水糙施然。

  “我和花梨是双生的兄妹,虽然有一样的面容但却有迥然的xing格。我喜武好静,花梨活泼好动。”

  连城用手托着脑袋,静静地听段恩离讲述他的故事,周围只有流水虫鸣,异常的安静。

  “当时父亲拥有京城里最好的戏班,他的手下有许多家喻户晓的伶人,但最有名的还是花梨。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楚毓会将我和花梨弄错,其实不是他错了,而是这世上本就不该有花梨这个伶人。”

  “在西泽,女子是不可以登台唱戏的,但由于我不愿继承父亲的戏班,花梨才顶替了我。”

  “我六岁便偷偷跟着一个高人离家学武,那时父亲为了避人耳目,便对外声称花梨病死了,从此花梨做了我的影子,她自幼开始穿男装,跟着父亲学戏,为了不忘了自己,她用自己的名字作为伶名,然后在十岁时已名扬京城。”

  “我中途偷偷回家看过她,怀着愧疚,她做了我本应该做的,却因为我的自私,让自己的妹妹抛弃了自己的幸福背负起家族的担子。然而当她十一岁时,她遇见了楚毓,她爱上他,一个八岁的娃娃,心甘qíng愿地留在他身边,做了他的伴读,我那时曾经想阻止,但每看到她的含羞的笑脸时总是不舍夺走她的幸福,直到她死,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是我的心软害了她,我怎么会相信楚毓能给她幸福呢?那样一个皇宫,那样多心机深沉的人,哪容的下我天真烂漫的花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