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枯骨·连城_作者:姬流觞(181)

2016-11-09 姬流觞 古言

  “你逃不掉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说完gān燥的唇锁住了连城娇艳的红唇,连城依旧没有睁眼,但她感觉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随着风佑唇舌的深入,她开始听到有男人兴奋地嗥叫。

  “占有她!占有她!”

  有人打着节拍一条声的呼喝着,风佑将自己横抱起来举过头顶。

  “这是五陆最好的女人!”他高叫着,得意地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连城心口一阵阵的苍凉,双拳紧握,尖尖的指甲深嵌进肌肤。

  “她是我的!是我罗刹鬼王的女人!”

  周围一阵阵高喝声,连城永远记得那天,在风雪中,风佑当着数百将士的面,高声宣布他对她的所有权,可是那时的风佑不知道,在连城细腻的心中厌恶他像物品一样评估自己,他也不知道,连城这样一个女人对待任何逆境都不会表示出一般人所有的忍受和顺从,所以二个月后,连城又嫁了,迎着风佑凄楚而愤恨的目光嫁给她生命第七个男人!

  凄楚幽兰无间叶姜

  六个月前东隐

  月夜,宫城水岸,一叶扁舟琴声铮铮。奏至泛尾,但闻一声舒啸,连惑负手走出舱外,对着舱外的夜色长吟道∶

  “石鱼湖,似dòng庭,夏水yù满君山青。山为樽,水为沼,酒徒历历坐洲岛。长风连日作大làng,不能废人运酒舫。我持长瓢坐巴丘,酌饮四座以散愁。”

  一诗吟毕,连惑拿着一只铜把酒壶,转身看向连城,见她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我持长瓢坐巴丘,酌饮四座以散愁……”连城轻声附和着,起身走向连惑,“哥哥,这酒难道真能一醉解千愁吗?但酒醒了以后呢?是不是青山依然如旧?”

  说完接过连惑手中的酒壶,袖袍一振,铜壶直飞夜空,美酒飞洒成碎弧,落入湖中,酒液如雨而下。连惑有些呆愣地看连城转身回入船舱,又一曲琴声响起,猛听得一阵响声,琴上七弦一并震断,琴身啪啦啦一阵乱响,散了开来,若御飙车以乘天风云马,征战沙场,血光四溅,刀剑合鸣,豪迈至极!

  “哥哥想要放弃了吗?”

  琴声嘎然而止,连惑垂下眼睑,投下一层深深的yīn影。

  “连城,你十三岁我送你去南阳,如今五年过去了,你我还有多少时光?”

  连城不语,琴弦在她指下扯断,有殷红血珠凝结滴落。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却是绝决。

  “八年!”她说。

  连惑的眼光却飘忽起来,他走进船舱,伸出手臂将连城从琴案前拉起,一下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腰肢,那种感觉,好象带着凄惶和热力穿过了身体与骨头在拥抱。

  “不,是两年!”

  连惑将脸埋进连城柔软的发丝,嗓音沙哑,“连城,这两年我没有把握,我耗不起,和我在一起吧,一直在我身边,就像……小时候那样……”

  连城没有回应这个带着痛楚的拥抱,她的双手,就这样垂在他的腰两旁,听着他一个个字吐出来,原来就算是这样紧密的抱拥,他还记得留下说话的吐息。

  “可是哥哥,我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连惑抬起头,看连城带着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胸口,“哥,连城的心不在了,就让这个躯体贡献到最后一刻吧!”

  风过,幽兰仰卧在地上,花红慢慢落下,翩翩的落在头上、脸上,寒意袭上来,幽兰低头望到了连惑的劈日剑,水光潋滟的剑身,透过罗衣,抵着胸膛,仿佛来自末世的招唤。盯着连惑俊逸无匹的脸,幽兰轻笑,死了也好,既然要死就都死了吧,为什么要一个人活?守着那无望的诺言,死在这张绝世的面容下,也够了吧!

  “连城说你会武功,果然不假!幽兰,你是我所遇见过藏的最好的女人!”冰冷的、不带一丝感qíng的话语。幽兰不住的笑,原来陪伴他这么多年,这个男人始终没有心。

  剑,凉意彻骨,连惑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心底有什么一直沉下去,这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子竟然也是算计!那这天下还有什么可信呢?

  “惑……”

  连惑惊异地瞪大双眼,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还瞒了些什么?

  “你既然会说话,那么真名是什么?”

  连惑蹲下身子,紧盯着幽兰的眼睛,倒是不见愤怒,仿佛有一种了然于心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