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沈彻反问。
纪澄嘟嘴道:“我怎么知道?”她心里只要想到沈彻竟然有那种打算,就恨不能将他踢到山下去。
沈彻用腿夹住纪澄那不安分的想踢人的腿道:“哎呀呀,怎么动不动就想谋杀亲夫?”
纪澄冷哼了一声,不再扭动,倒不是不生气了,而是怕了沈彻了,这人真是连吵架的时候居然都能……
沈彻含着纪澄的嘴唇道:“你心里其实是知道答案的是不是?自你之后我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霓裳更是看出了这一点,知道她便是抬了姨娘也是白抬。这世上没有人是傻子。”
纪澄没想到沈彻为了撇清自己,连霓裳都给卖了,她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反咬住沈彻的唇,矫qíng地道:“焉知你不是因为现在我年轻貌美才说这样的话哄我的?”
沈彻道:“你会永远这般年轻貌美的,便是老了,你也是最年轻貌美的老太婆。”
女人是听觉动物,纪澄哪怕心里再多不安,也暂时都被安抚了下去。
沈彻见总算是哄回了纪澄,便拥了她进卧室,握了她的手一起将梅花消寒图上的花瓣涂掉一瓣,“你现在之所以对我没信心,觉得不安,只是因为咱们还不够亲近,等那花瓣涂完,你就知道我有多离不开你了。”
纪澄慢了半刻才反应过来沈彻这只大láng狗又在跟她说荤话。
次日一大早纪澄请过安你后回九里院的花厅视事,却见沈彻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惊讶地站起身,“你没出去吗?”
那些回话的管事妈妈一见沈彻进来,一个个儿都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说实在的沈彻平时见人也并不像沈御那般总是板着脸,可家里的吓人就是怕他。可见这恶人就是有恶人的气场,看不见摸不着,可人人都怕他。
沈彻在纪澄身边坐下,唬着脸也不笑,叫纪澄心里都有些忐忑了,早晨出门是不都还是好好的么?
沈彻是视线在花厅了梭巡了一周,见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这才开口道:“少奶奶才大病初愈,身子还弱得紧。诸位妈妈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还烦请诸事多用心,多替少奶奶考量,自己能做好的事qíng,就不要拿来给她添乱。若是将她又累倒了,可就别怪我翻脸。”
纪澄实在没想到沈彻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心里又觉得好笑,她又不是纸糊的,沈彻未免大题小做。
到晚上,纪澄再见到沈彻时甜蜜地抱怨道:“她们私下里指不定怎么议论我恃宠而骄呢。”
沈彻搂着纪澄轻轻揉捏着道:“当年娶媳妇的时候,是想着寻个能gān大方的来着,有她主持中馈、伺候老祖宗和母亲,我做什么就都能放下心了。”
纪澄按住沈彻不安分的手道:“你是埋怨我不能gān?”
沈彻挣开纪澄的手继续乱摸地道:“你若是不能gān,这天底下还有能gān人么?”
纪澄道:“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彻压住纪澄道:“意思是我舍不得你那样能gān,媳妇我可只有一个,累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纪澄笑了出来道:“你这样哄我做什么?”她瞄了瞄墙上的消寒图,“日子还没到呢。”
沈彻委屈地道:“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为了一世欢虞昧着良心哄人的人吗?”
“你是。”纪澄肯定地道,然后嘟囔了一句,“你不仅哄人还qiáng迫人呢。”
沈彻一听就知道有人想清算旧账,赶紧岔开话题道:“我不想你只是拘在家里,年后你赶紧将柳叶儿和榆钱儿培养出来,将来家里的大小事叫人只回她们。我手里头的事qíng还需要你帮忙,再说了,你知道我的,经常往外跑,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我哪里舍得将你一人放在家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便是哭天喊地又有什么用?”
纪澄不知道沈彻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一般,“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不要夸张。”
沈彻咬着纪澄的脸蛋道:“看不见你我就会不安心,cao心你是不是累着了,cao心你有没有睡好,cao心你有没有生病。再说,难道你就不cao心我?我虽然专qíng之极,可你也知道我生就一副风流样,我不去招惹别的女人,她们都恨不能往我眼睛里挤,你就这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