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的身子还未复原,我们擅闯皇宫,怕是……”难得地身着黑色夜行衣,李蒗涯感到浑身变扭。“觉天”攥在手里,这才令他稍稍安心。
“勿要慌张,为师自有办法。”
易千秋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个球状的东西便径直往城门口丢去。那东西着地,只听“扑哧”一声,青白色的烟雾自当中而出,很快便顺风弥漫开去。城守觉察到异常,拔剑,朗声道:“有qíng况,闭气!”说罢,连忙捂住口鼻。
易千秋见守城的出现慌乱,嘿嘿一笑,随手又丢出一颗圆球。这次,他用上了内力,那小圆球就跟生了翅膀,飞过城门后才消失了踪影。二人离得较远,那圆球究竟飞到哪里并看不真切,他们只知道城门口忽然砸开了锅,城守比了个手势,大门终于打开,随后,大半的守城侍卫皆冲着小球飞走的方向跑去。
“师傅,成功了?”虽是问句,却能听出李蒗涯此时是当真松了口气。
“还没,再等等。”按住李蒗涯,易千秋的老眼紧紧盯着皇城大门,似乎连喘息都静止了。半饷,先前去的侍卫还未回来。城守与边上几个侍卫小议一番,稳了稳头盔,带上两人寻迹而去。见时机成熟,易千秋终于挥挥手,带着李蒗涯朝城门移动。
此时留在城门口的只有两人,他俩神qíng紧张,不住地四下张望。
“什么人?!”看到不远处似有黑影晃动,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
“我好想看到那边有东西。”
“哪儿?”
“就那儿,看到了没,就那儿。”
“什么啊,没有啊。”
“唉呀,就在那儿,看到了没?”
正在这俩年纪尚轻的侍卫皆望向暗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可开jiāo之时,易千秋与李蒗涯由二人背后悄然越过,顺顺利利地进入了逐的皇宫。
“哼——没用的东西!”
只听“啪”的一记响,随后便是低低的求饶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出去,都给本宫出去!”
“谢娘娘开恩!”
“谢娘娘开恩!”
娘娘发话,奴婢们一个个如获大赦,赶紧鱼贯而出。今日不知又是谁惹到了贤妃娘娘,怎么伺候都是错,已经有好几个宫女太监挨了巴掌。终于可以出来呼吸口新鲜空气,这些个婢女可是感动地差点叫爹妈了。
打发走了一屋子的奴才,贤妃心里头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什么养儿防老,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儿子大了,翅膀硬了,连她这做娘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叫他收收心别一天到晚的gān荒唐事,他反倒好,越做还越起劲了!原本站在他们这边的大臣见袁卫卿越来越得势,有好几个都倒到他那边去了,在这么下去,这到手的皇位就要拱手让人了!可气,太可气了!后位悬空已久,要是能得到太子一位,那作为生母的她不就等于是成了皇后?待皇儿登基,那她便是太后,高高在上,再也没人能对她指手画脚!
越想越不甘心,贤妃恼怒地抓起杯子便向墙角砸去。意料中的破碎声并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略显苍老的调笑声:“师妹,是谁惹你生气?竟要如此发泄。”
贤妃瞪大了眼,一副见到鬼的模样。“师兄?!”
“原来师妹还记得为兄,真叫为兄欣慰啊。”不等贤妃招呼,易千秋便自说自话地在桌前坐下,顺带还捎上了李蒗涯。
“师兄,你怎么会来?”不是说好再也不见面了吗,还来做什么!
“自然是多年未见,挂念师妹你了呗。”
“烦劳师兄cao心了,若婷怎敢劳师兄亲自前来探望。”你我皆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我就不信你能玩出什么花招。
“师妹难道不好奇,为兄身边这年轻人是谁?”易千秋挑挑眉,用眼指了指身旁的李蒗涯。
“他是……”
“他便是我二十多年前从皇宫抱走的婴儿。”
你究竟想做什么?!贤妃的眼神瞬间犀利,她看向易千秋用目光质问。
易千秋笑了笑,转头对李蒗涯说:“蒗儿,为师和师妹有几句话要先说清楚,你现在这儿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