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解了大氅拉了chuáng帐,拔了佩剑将双林四肢的丝带都削断,解了大氅将显然已失去了神智的双林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包了起来,想着双林这人心xing倔qiáng,若是让认识的人看到他这般失态定是恼怒,便也没叫侍卫帮忙,自己将他一把抱起,却又被手里的重量惊了一下,想起他这些日子瘦了不少,这轻飘飘的体重也没养回来如今又因自己派的差使无端伤身受rǔ,心里怒气更盛。
楚昭一边将双林头脸遮了,抱在怀中直接出了楼子,上了车驾,才去了双林嘴里的丝巾,看他满脸通红喘着气,半睁着的眼睛里都是水光,额上满满都是细密的汗珠,楚昭隔着大氅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心下恼怒,按住他不许他再蹭,一边吩咐外头:“着人先回王府,立刻宣柯彦到孤寝殿里候着。”一边将他裹着大氅横放在马车座椅上,拍了拍他的脸喊他名字道:“双林,傅双林?”
双林茫然地看着他,整个人仍在无意识地蹭着,楚昭扳着他的脸继续喊:“傅双林?”双林挣扎了一会儿,眼前白花花一片终于凝出了焦点,找回了些神智:“殿下……”动了动似乎想坐起来,却四肢酸软无力,楚昭按着他道:“别动,我已喊了柯彦,你感觉怎么样了?”
双林感觉到自己呼吸都是热的,摇了摇头:“我很热……给我喝点凉水……”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苍白的脸上被热气熏出薄红,楚昭拿了桌上的茶杯扶起他来给他灌了一杯,看他张着嘴似乎连吞咽都难了,楚昭又不是个惯伺候人的,眼看着流了不少水到胸口,大氅滑落看到他从脖子到胸膛已全变成粉红色,楚昭拉起大氅将他重新裹严实按回座位道:“你再忍一会儿,等回了王府,大夫来了就好了。”
双林闭了眼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再蹭,却整个身躯都控制不住的细细地颤抖着,头发被汗湿贴在额头脖子上,全都一绺一绺的,楚昭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喝着外头道:“快点!”
到了王府的时候,双林又已陷入了昏迷中,楚昭一摸他的额头,暗道这样烧下去只怕人要傻了,也不等服侍的内侍来扶,直接连着大氅将双林抱起来往自己寝殿走去,那里柯彦早已带了药箱候着,楚昭将双林安置道chuáng上便道:“快点,说是被喂了些助兴的药,孤看着他神志不清,只怕是什么虎láng药。”
柯彦忙过来把脉后,眉头也蹙得死紧道:“药xing太烈,想必都是些鹿茸海马之类的,虽然可以开些药调理,始终还是让他自己纾解出来才好……傅公公因是中人,且想是前阵子因冻疮,进补活血的药吃多了,本就有些体质燥热,没法子纾解因此药xing持久些……待药xing发过了便好了。”
楚昭怒道:“他都烧成这样了,待药xing过,难道要一直这般烧下去?”
柯彦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有些犹豫道:“若是想不烧,用凉水替他泡泡也便能降温了……”
楚昭皱了眉头问:“现在外头天寒地冻的,他身子又荏弱,这凉水一激他身体,好比那热石被冷水一浇便要断裂,落下病根怎么办?”
柯彦微微擦汗,这宫里治疗内侍大多是胡乱开几剂药挪到外头好不好看天命了,这些方面的确涉猎太少,更何况也没谁无端给内侍服食这么烈的虎láng药的,楚昭看他满脸为难,怒气又起:“到底会不会有病根?”
柯彦躬身道:“这虎láng之药,总会难免有些后患,只能慢慢调养……待卑职开几方药促发药xing早散……”
楚昭恼怒站了起来,挥手让他去开药,催促人煎了上来给双林灌下,不过一刻钟,他却烧得更厉害了,连胡话都说起来,低低地也听不懂说的什么,只听到几声“回家”、“不在这里”的词,破碎的词语里又夹杂着抽噎,大异平常那冰冷淡漠的模样。柯彦却只道这是药xing发了,待药xing过了便好。
楚昭想起楚明说的话,心下犹豫了一会儿,挥退了柯彦和屋里伺候的宫人,掀起了双林身上盖的被子,看到双林两腿紧紧绞在一起,整个人蜷着,手抱着自己,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急切地抚摸着自己的肩头,似乎渴望着什么东西,却不得其法,整个人仿佛要哭出来一般,浑身肌ròu都是紧绷的,后腰那里细得可怜,衬得双腿更显得修长,腰微微扭动着,似要逃避,却yù拒还迎,滑腻的肌肤包裹着jīng致的骨骼,整个身子密密都起了一层汗,看过去红光艳艳,热气蒸腾,他伸手抚了下他的平滑的背脊腰间,感觉到双林抖了一下,嘴里低低呻吟了声,不自觉的将身体迎合了上来,似是希望他再抚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