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喧闹的屋子终于寂静了下来,明玉珑从碗里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的丫鬟和下人,这素质实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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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热闹的德王府【3】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说实话,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保持把脸都差点埋到碗里的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难。
容奕看她一副受罪的样子,挑唇道:“怎么不继续把脸埋着了?”
听他这口气,好似她刚才不应该选择闭嘴,还应该在这里添油加醋了。
她才没兴趣在别人的感qíng戏里去做一些煽风点火的事,说些yīn阳怪气的话。
她和白灵月不熟,不仅不熟,白灵月还特别不待见她。她自然不可能去劝架,当然是保持沉默的好。
不过她刚才欣赏这场集言qíng,家庭纠纷于一体的小短剧时,还真有点疑惑,
“你不是说那小时候那女孩陪你渡过了很寂寞的时光吗?
那就算对小女孩没有男女qíng意,至少还有份儿时的qíng谊在。她等了你这么多年呢。”
容奕的笑有点冷,“上回在车厢里有话没与你说完,她手上的五彩手绳,不是我送的,但是帝都的人都说是我所送,你说为何?”
明玉珑摩挲着冰凉的瓷碗,那当然是白灵月传出去的,就算她没明说,也给了其他人暗示,否则别人也不会就认定是容奕送的。
“你就是为了这个说刚才那番话的?”
容奕拿起筷子,目光落在银筷尾上的雕花上,顿了一顿,“我一直都觉得,那小女孩不是她。
但是对于白灵月,因为她戴的那条五彩手绳,曾经出现在小女孩的手上。不为她,也要为那条手绳,我都要念上一份qíng意。
如今,我可以确定她百分百不是那个小女孩,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白灵月并不是当年他遇见的那个小女孩?他以前只是怀疑,为何现在又能确定了?
“你找到那小女孩了吗?”这些天容奕一直和她在一起,并没有出去,不过他手下可能一直都在寻找吧。
容奕深深地望着她,眸子里云雾沉浮,浅笑道:“我只是确认了白灵月不是她。确认了这一点,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噢,”明玉珑点头,想着也是,当年容奕挺感激那小女孩的,肯定不喜欢白灵月骗了他。
不过这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看着两个空了的位置,白了容奕一眼,
“到你府上吃顿饭真难,大厅里跟戏场子似的,唱罢一曲再来一首,九转十八弯的曲折剧qíng。”
容奕浅笑:“这不是你自己答应要来的么,如今又是我的不是了。
若是不喜欢坐这里,那就去韵兰阁,没有人打扰,能吃的安安静静。”
当初德老王爷邀请她来吃午膳,她作为一个晚辈不来,实在也是说不过去,发生后来这些事qíng,又不是她能预料的。
明玉珑看着满桌子的菜,摇头道:“现在回去,岂不是又要麻烦洛水了。算了,这里一桌子的菜,不吃也làng费,就在这里吃吧。”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见纳兰莲一身雪青的长袍,黑色的墨发用金冠束起,摇着荷花碧玉扇走了进来。
热闹的德王府【4】
走进来时候先看到容奕,唇角一挑,问道:“容奕,我刚才到德王府门口的时候,怎么看到白小姐和德老王爷一前一后的跑出去?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纳兰莲的分析还挺准,能将那两人气的跑掉的人,也只有容奕了。
容奕淡声道:“他们在锻炼身体,六皇子无需cao心。”
明玉珑看了容奕一眼,暗自腹诽:容腹黑这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吧,这种天气,谁会大中午的时候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啊?那不是找晒找中暑吗?
纳兰莲眉头一挑,显然也是不相信,不过他也不在意,待看到明玉珑也坐在大厅里之后,露出一抹惊讶的神qíng,
“玉珑,你已经好了吗?手上的伤如何了,还有没有事?”
明玉珑把手举起来给他看,“瞧,就是这样的,好就没好那么快了。”
纳兰莲摇着扇子坐到她的身边,拿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以非常挑剔的眼光评价道:
“这是容狐狸给你包扎的吧,瞧这包扎的,死死板板的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气息。
他那么一个冷清清的人,哪里会照顾女孩子,你gān嘛受伤了跑到他这里来养伤,不到我那里去?”
明玉珑瞧着自己包扎的很整齐标准的手掌,暗道纳兰莲难道想把白纱包扎个丰-rǔ-肥-臀的形状来吗?这难度高了点,对伤口的恢复也不大有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