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看到白义谦出来,捂着脸上戳出来的血dòng,跪求道:“公子,公子,救救奴婢,奴婢没有嘲笑小姐!”
白义谦将她手中的簪子夺了下来,放在一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丫鬟,神色冷漠,
“你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戳眼睛这种事qíng,何必屈尊亲自动手?来人啊,把这个丫鬟拖出去,挖掉双眼,拔去舌头,丢出去!”
“公子,公子,奴婢没有……”哭闹的丫鬟声音被烂布堵住,被身qiáng力壮的侍卫拖了下去。
有年纪大的婆子看到那个满脸血迹的丫鬟,身上一股寒栗升起,低着头不断地在心里祈祷,这不知道是第几个倒霉的丫鬟了。
白灵月见丫鬟拖了出去,这才坐了下来,脸上余怒未褪,啪的一下扫掉了摆放在桌上的一个花瓶。
白家的yīn谋【3】
白义谦对她杀丫鬟,摔东西的行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面色上没有任何责怪,“灵月,虽然下人都不会多嘴,但是你不要被人气损了你的名声。”
“谁知道?她们敢!”白灵月紧紧咬住牙根,死死地盯住屋子里伺候的丫鬟,目光狠厉,“你们认为我不好吗?”
丫鬟们浑身一抖,齐齐惶恐道:“奴婢不敢。”
白灵月望着她们冷笑,朝着白义谦道:“你瞧她们谁敢跟外人说一句,要是给我知道了,一定将她全家老小的舌头全拔了!”
丫鬟们脸色雪白,连呼吸都巴不得屏住,身子缩成一团,绷的死紧。
白义谦看震慑的也差不多了,一般派到这院子里头当差的,都是早就给敲打过的,他笑了笑,
“你们都是小姐身边得力的人,我相信不会有人多嘴的。你们先下去吧!”
他来这儿是有事要说的,白灵月看了一眼那些丫鬟,她们才低着头退了上去。
室内只剩下白义谦和白灵月兄妹两人。
白灵月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头上的青印下一落,道:“你怎么没在别庄多休息两天?”
白义谦看着妹妹yīn冷的面容,“已经好了,总不能在那儿一直呆着,朝中还有事qíng要处理。”
白灵月冷笑,“哥哥,你这脸丢的可真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明玉珑那个贱人下跪,听下人说,父亲这两日上朝脸色难看的很。”
白义谦手指握拳,别说白丞相会受怎样的风言风语,就算是他在庄子里刚出来,一路上都到处听见人议论这件事。
虽然父亲位高权重,但是朝中的政敌定然是少不了拿这件事来刺父亲的。
他当日其实是可以反悔不跪,然而大皇子在场,齐贵妃一派的人盯太子这边盯的很紧,一点事qíng都可以拿来捕风捉影,也是因为如此,再屈rǔ,他还是跪了。
虽然是输了,丢了脸面,但是于理之上,他没有做错。
白义谦想起那幕,不禁变了脸色,“我也没料到那个丫头竟然能捕那么多的粉萤,简直诡异!你当时没在那儿,没看到粉萤全部都朝着她飞去!她身上明明一点花香气息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白灵月的脸色一变,声音又尖了些,
“那个贱人什么都冲着我来!只要我拿到的东西,她就想要拿走!御艺头名是她的也就算了,她还要来抢我的礼艺头名,现在连粉萤也要比我捕的多,如今容世子都只和她亲近,完全不将我放在眼底了!”
本来妹妹和容世子结亲,是最好不过的。
容世子才华无双,在朝中和民间影响力也相当不凡,他娶了灵月,自然就是白府一现的人,如此一来,对姑妈和太子地位稳固有更大的帮助。
白义谦当日就是为了帮白灵月夺回名头,却让明玉珑更上一层楼,心底也同样嫌恶,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出了几场风头,得了个圣羽郡主的头衔就耀武扬威.....”
白家的yīn谋【4】
“父亲说过,明王府不过是陛下眼中的一根针,明玉瑾这些年一事无成倒也让陛下没有其他动作。如今明玉珑变得才惊帝都,我就不相信,陛下心底不介意!”
“哥哥,难道这事你还要告到陛下面前去吗?陛下会处理这种小事?你要是不想出这口气,我就自己来了!”
白灵月脸色yīn沉,发髻上青玉步摇轻轻地摇摆,晃dàng出纷乱的弧度,声音极为气恨。
白义谦皱眉,“你当哥哥是傻了的吗?这点事qíng到了陛下面前,就算闹陛下也不会说什么,反而还觉得我们白家无理取闹。”